察觉到金銮身上的热度迅速消散,他便得了理由将金銮锁在怀中,顺势把浑身多余的热量统统传递给她。
等暝再次进来换了套床被,搬去浴桶,才略带不舍地将人放回床上,喊来大夫替金銮看病。
“如何?”大夫刚将手搭到金銮的腕上,金祁就低哑着嗓子发问了。
大夫没有立马作答,只是不断摇头,把金銮的手放回被子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六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下更是寒气入骨,伤了根脉。即使好生调养,也难免落下病根。”
年纪轻轻,真是遭罪啊....
金祁一时之间想了很多,视线转向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若是药谷的亲传子弟,可有法子治好她?”
明明是銮儿的亲哥哥,那个姓颜的却是从未对她上心过。
此时的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六小姐这种生来就比常人羸弱的身子,只怕大罗仙也没得办法。但若是药谷的弟子为其调养,效果也总是能比我等寻常大夫要来得好些的。”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长须。
只不过传言,药谷的关门弟子仅有一位,那人承了药谷所有的医术和毒法,却从未出手替人医治过,甚至能亲眼看着病入膏肓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一点医德之心都不曾显露过,可谓是铁石心肠。
金府能否请到那位,还是个问题。
“我只能给六小姐开些滋补方子,别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
见主子不再说话,暝识趣地领大夫出去开方。
金祁坐到床边,替金銮拢好被角。
床上的人儿看起来呼吸微弱,了无生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已经去了。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视线反复描绘着金銮苍白而精致的面庞。等到叁更敲锣声响起,他才意识到时间已晚,起身离去,独留金銮一人睡在房中。
书房的灯火一夜未熄,此夜怕不止有一人彻夜未眠。
离去的金祁也并没有听到金銮昏睡时的呢喃。
“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