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正在检查泳池的清洁,见到我,本来皱眉,一听我说我路过馄饨店,想到他,给他打包了馄饨来,他又高兴了。
他去工人的厨房放馄饨,我假装回家,熟门熟路地溜进陆予森的房间。
或许陪希福在公园玩得累了,我在他的床上躺着睡着了。
醒过来天黑得很透,已经八点多钟,我坐起来,去浴室洗了脸,刚洗完要出去,突然听见房间里面有人说话。
我听见陆予森冷冷地说:“我不会和凌一希跳开场舞。”
我的手便搭在冰凉的黄铜把手上,没有再往下按。
“为什么?”陆先生问他。
他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在我耳中,像被罩在玻璃罩里,很闷。
“凌小姐是最适合你的女孩了,”陆先生情绪稳定,并无愠色,“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对她没感觉。”陆予森有些生硬。
沉默了一小会儿,陆先生突然笑了:“儿子,你不会对苏韦的女儿认真了吧?”
他的笑让我全身生寒,好像从我和陆予森的关系中找到了一种乐趣,比嘲笑更轻视,像笑三岁小儿说的痴话。
陆予森未答,陆先生又说:“苏韦的女儿是挺可怜,但你不能不办正事。你知道吧,我不管你是因为没必要,我要是想让你们分开——”
“我有我的考虑,”陆予森突然打断了陆先生,用格外强硬的语调对他说,“今天我不想谈了。”
“好吧,”陆先生松了口,安抚般笑了笑,“儿子,别这么紧张。”
他让陆予森早些睡,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还是站在浴室里,听外头的动静,陆予森好像去锁了门,又过了半分钟,他走回来,我听见很轻的鞋子摩擦在地毯上的声音,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陆予森穿着白衬衫,看到我,脸色微微泛白,定定地盯住我,我突然觉得他的眼有些吓人,后退了小半步。
他察觉我的动作,面色便和缓下来,轻声叫我:“忧忧。”他低头亲亲我的脸,对我说:“我爸逼我和凌一希跳毕业舞会的开场舞,我不会跳的。”
我不想他和他爸爸闹僵:“一定要跳就跳吧。”虽然我是不喜欢凌一希,但我也真的没那么小气。
“说了不跳,”陆予森手臂环住我,抱得紧得我快窒息,“我们不去毕业舞会了吧。”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把舞会翘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自己跳舞。”
我不知道说什么,抬眼看他,陆予森很重地亲我,用几乎快把我咬伤的力度,我的错觉说他仿佛在紧张,在为什么而焦虑。
“门锁好了。”陆予森咬着我的嘴巴,把我抱起来。
他在亲密关系中,并不像他在外面表现得那样绅士,只是我喜欢激烈,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我和他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