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以前还没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程隐自始自终就只适合当一个暴发户,当一介屠夫。所有谋略用在如何让别人在他面前跪地臣服,却没有想过如何让人心生佩服。
真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一样。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手真的太广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仅仅是让他的几个高层领袖倒戈还远远不够,他多的是为之拼命的可怜俘虏,说是敢死队也不为过。
而这样精锐勇猛的部队,配上从他背后那隐秘军工厂运过来的先进武器,成为了和平派一方最大的阻碍。
陈落的手在桌面上不停敲打着,思索如何才能赢下这盘生死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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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派部队内,军心动荡。
即使是听说了会有一个新的领导者过来,他们也死气沉沉,面露绝望。
陈落和翻译官对接好后,站上了高台。
“战士们。”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极具威慑。通过广播系统,回荡在各个兵营中。
但是军人们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涣散无比。
“我是全天下最了解你们敌人的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你们逃离被刺杀的命运。”
一群人愣住,倏地将头抬起来,眼睛里充满诧异,逐渐开始有小声的低语,直到有人大吼着质问她:“你凭什么说你最了解他!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
陈落只是冷傲地扬起下颌,声调却高昂,字字铿锵有力:“就凭我观察了他整整三年!他每一次杀人,我都是共犯!”
说罢,大屏幕上快速播放起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杀人片段,而主角正是程隐。
没有一个画面中,出现站在高台的这个女人。可她一句共犯,却让所有画面都有了她的影子。
所有人更加惊恐,都以为是程隐打入他们内部了,慌忙想要逃窜,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突然两声砰砰枪响,刹那间,空气凝滞,静谧诡异。
“我不会像你们之前的领导者那样,以正义的手段博得胜利,你们可能会恨我,怨我,恐惧我,但我是唯一一个,能给你们带来胜利和自由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懂得程隐的手段,我不仅是共犯,还是承受了他所有恐怖手段的受害者。”
“我知道你们害怕未知,害怕比你们更加精锐的士兵,害怕比你们的冷枪威力更大的炮火。但别忘了,人性的弱点,才是真正致命的。最后,别忘了你们身边人的惨状和遗诏。”
“我相信你!”突然,从一个角落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
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正值血气方刚:“我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愿意尝试!”
他仿佛是激动得哭出了声,但与他一同作战的袍泽都知道,他亲眼目睹了他的父母被坦克活活碾死。
陈落微笑,看着场内逐渐开始高涨的士气,拍了两下手,示意他们把注意力拉回来。沉声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一批水性好、杀伐果断的军人,随我绕到敌人的腹背处。另一批善于察言观色,精通兵械的人,伪装成运输军火的人,从右路潜入敌人军械库。在敌人行动前一晚,凌晨十二点,会有大批的敌人在右后方舱内行淫欲之事,懈怠的巡查力,是我们最好的潜入时机。”
“此行有三个目标。一,把做爱的男人都杀掉,但只能杀性爱方舱中的人。二,救出被强迫的妇女,如果是自甘堕落的,必须杀掉封口。三,尽可能多的替换掉敌人的弹夹。”
“随我的一批军队负责杀人,右路进入的士兵负责将替换后的弹夹搬运回来一部分,多出来的,一律摧毁。我会事先侵入监控系统,从十二点开始定时三小时,务必在三小时内做完所有事情并返回基地。”
“最后……所有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你们的爱人、家人甚至你们自己,都有可能因为你们的贪欲,被俘虏进去轮奸。切忌不能做行动外多余的举动,不要额外杀人,打草惊蛇,这不是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