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清说完,聂子渊带着压抑的喑哑之声就淡淡飘出。
沈清登时被哽了好大一会儿。
嫌弃她?
呵,她很不堪入目吗?
“啊,”半天,沈清才啊了一声,骨子里的血性反而被激了起来,声线顿时冷了下来,“今日便是要与你双修,你又能奈我何?”
反正到时候大不了潜伏在门派中报完仇后再回去黑将那里,找个隐秘的地方住下,料他也寻不到自己。
所以自己强了他还真没多大的担心。
聂子渊下意识地拒绝后也有些不太自在,总感觉是自己到了这地步还强装清高,带着些虚伪之意。但其实心里却总是觉得和一个不甚相熟的小妖精双修很是怪异。
他虽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但也知道这是要双方不着寸缕的进行灵肉相交的事,一想到如此亲密之举要和这个相识不过半天的小女妖一同进行,他心里竟然升起了些许的不安。
但恍一听沈清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讲出来的话,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
而他的身体里仿佛关着一头咆哮的野兽,不甘的被礼仪教条压制许多年,而今趁着他的理智逐渐迷失,正在叫嚣着挣脱束缚,啃食着他残存的理智,妄图让他沦陷在欲望的沼泽里。
聂子渊知道,这头兽叫“欲望”。
要放出这头兽吗?
放纵自己,还是依旧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
聂子渊眉心的褶痕随着体内毒素的扩散而愈发深刻,头脑中繁杂的念头让他心烦意乱。他禁不住将头微微后仰,将自己的上半身靠在树上,也借此拉开和沈清的距离。
沈清常年生活在迷雾缭绕之地,对于黑暗的适应较之旁人强上百倍。也正因此,眼前的男色才显得愈发诱人。
上半身靠在树上的动作显得他的颈部愈发修长,映着树叶间漏下的皎洁月光,仿佛冷玉般细腻,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摩挲一番,看看是否如想像那般柔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