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我今年已是千岁,那王家小儿鸡鸣狗盗样样精通,若是他还不收心来搅扰我,怕是王家就要失掉一个儿子了。”
婆子初闻此语骇得紧,却道是沉清玩笑话,一时脸色也有些不虞,“你这小女郎莫要与老人家说笑!我张婆可是这十里八乡说惯了媒的,你要是不中意人家王家大儿子只管说就是,何必来诓我!”
千岁?怕是比他们这条磨子河都要老上许多!
沉清眉梢微挑,简道:“我瞧不上他——这么说你可以赶紧滚了吗?”
张婆哪里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她以往的主顾哪些不是有求于她,这女郎倒是横眉冷目,却怎晓得她年轻时也是个吵破十八街也不怵的人!左右当初仙人走的时候降福与他们,这些贵人即便再有权也是世俗人,他们若是想要对这里做什么可要问过仙家老爷的!于是当下就回嘴道:“好!好你个女娃娃!还千岁,怕不是得了失心疯被家中老爷赶出来不要了!我瞧着你浑身煞气,怕不是个克爹死娘的破烂玩意儿!还在这儿给我拿乔,早不知给多少男人睡烂街去了!得了仙家老爷兄长的抬爱还不知足,真是鸡窝里出来个臭蛋,天天想着自己是个金贵的东西了!你这个......这,嗬嗬——”
她兀自骂的欢快,却没瞧见有透明的水珠自脖子上穿透,后半句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汩汩往外冒血,发出“嗬嗬”声响,被沉清随手抹去了魂魄止住动静。
她眉间一点煞气此时还未曾散去,眼却有些意外的瞧着旁边坐着的人。
一身暗青色袍子的安舒竺一手执着微微颤动的天青色杯盏,另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尖却是有一点水色,恰是方才射入婆子颈间的一点水珠残余。
他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按耐不住出手,眉间皱起浅浅几道折痕,星眸微颤,故意避开沉清的目光解释道:“她言语太难听。”
这却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沉清不知怎么有些想笑,轻轻唔了一声压下嗓音间的笑意,随意挥了挥手将婆子的尸体处理干净,目光却是有些揶揄地盯着安舒竺的侧脸不动。
咦,这家伙的耳尖刚才好像没这么红?
她微微倾身,隔着桌子望着安舒竺,有些试探性地开口道:“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我确实跟许多个男人睡过了。”
这是实话。
沉清盯着安舒竺的耳尖,却发现那一片红慢慢消减下去,然后猛地自视线中消失。抬头一看,却是对方拂袖离开,言语冷凝,“随你。”
与我何关!
但是这四个字在胸腔之中来回辗转,憋得他胸口生疼也没说出来。
沉清依旧保持着倾身的姿势,眼睛盯着茶盏中波动的清透水色微微出,半晌也没动静。
安舒竺不知道沉清在想什么,他能肯定的是沉清绝对不像是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轻浮之人,但是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憋着一口气,谁也没主动搭理对方的意思。
直到安舒竺出了几天门捡了两个人回来。
这两个人沉清也不陌生,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是这般独特的人她想忘记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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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竺:控几不住我记几QAQ
沉清:乖,不用控制自己,脱光躺好就行
安舒竺:轻……轻浮!!!
其实每天一章我是可以拆成两章来发的,但是不想凑章节数就一章两叁千字的发,亲们,我这算是业界良心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