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表面微笑,内心暴躁,盯着安舒竺的背影眯起了双眼。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晚上的晚饭自然是由安舒竺做成,一式四份,端进沉清屋子里的那份被她喂了墙角的一窝小鼠崽,一滴都未能进她口中。左右沉清也是不用进食的,安舒竺做的这些饭不过是喂饱他自己和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横竖与自己又无甚关系,倒不如喂了这一窝看起来比外边那几个顺眼多了的小东西。
沉清离开珩门时安舒竺是主动跟来的,鉴于某种特殊原因她并没有拒绝对方——可能拒绝了他也能跟上来,于是两人就落脚在了磨子庄中。这处小宅院原本有一间主屋和两间偏房,主屋自然是沉清住,安舒竺也不知发什么疯也非要住在主屋——咳,当然是打地铺,然而外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连今晚来的两个女人也以为安舒竺是住在拐角的偏房里。
只是收拾好碗筷,打起井水洗漱之后,安舒竺却发现主屋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嗯,看来里面的人有些小脾气了。
他站在门口半晌,因为没有灵力,所以自然也就看不到黑暗中端坐在帷帐之后腰身笔直的女修,也看不到对方盯着门扉的冷凝双目。
安舒竺其实不太懂沉清为什么会不舒坦,她情绪的变化还是自己从种种细节中猜测而出的,他在吃饭时就思索了许久,最后估摸出是自己救了这两个并不得她喜欢的女修导致的。只是这两个女修与她关系甚大,有了她们或许自己就能推算出沉清命格特之处在哪里,所以才难得顺手救了回来。
如果说果真是因为这件事,那他确实也没话说,只是念及每晚房间内漂浮着的浅淡气息,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安舒竺微微摇了摇头,脚尖一转就要往偏房走去。
正好茜琪起身想要去如厕,看见主屋门口站着个人影先是吓了一跳,发现是安舒竺后又下意识松了口气想要开口叫人,结果甫一动作就见主屋门倏地打开,一只莹白的手揽着安舒竺就将人拉了进去。
“安,安公子!”
茜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跑两步过去,还未靠近正门就听见门内传出男子有些紧促的声音,“安某无事,茜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话音落下,屋内再没有一丝声音。
茜琪知晓这是屋内的人撑起了结界,这会儿里面即便是地动天摇也传不出半点声响。
可,可是......她思及那个暗青色长袍的人,心下微微黯然,行尸走肉般如厕后便躺回床上,一双眼睛半点韵也无地盯着房顶。
若是他有半点不愿,自己便是拼尽一身气力也要闯进去的,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被强迫的意味啊。
若是,若是自己也像那个武蜀海的女修一般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她眸中乍然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翻了个身合上眼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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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吃了啊,都准备好小板凳的麻溜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