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没有说,鹅子呢?」
「他说....选择「好」的权利。你是没看到,鹅子说话时情有多认真,不像是胡说八道,但内容也没有条理。」世华思索一下,也在白板前写起来:「花前和鹅子说一样的话,也就是同属一个教派囉?鹅子干掉朱效天,可能是窝里反,或替人掩饰。黄嘉想知道天香苑和朱效天的关係,顺藤摸瓜查院长应该可以查到,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从院长下手,一路从花前下手,如何?」
世华和牧野四目对望,沉默十秒后,世华不情不愿叹气说:「好啦!我负责院长这条线,花前你本来就接触了。」
牧野笑:「别这样委屈,花前说不定会打人呢!」
「我还是吃亏,我一见院长就冷汗直冒。说真的,她还称得上好看,可是怎么就这么阴森森的呢?」
牧野深以为然,被打都比和院长打交道好些。
「你不是有枪吗?还被人打。」
「我不能枪击人家呀!」牧野没提根本没派上用场。
世华想了想:「回头我介绍射靶场教练,你去练练。」
牧野不置可否,心里却是决定要去练的,离开警队这么久,手都生了。
世华离开后,牧野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窗外发呆。
趁脸上的伤还新鲜,明早要去逮着九九,牧野盘算着怎样变着花样送早餐。
第二天一早,牧野大包小包衝上九九家,请女佣帮忙鲜榨柳橙汁,她自己忙着泡咖啡,切麵包,然后把火腿剪成适当大小用牙籤插在哈密瓜上。
九九起来看到的就是隆重登场的的画面,托盘上的香喷喷欧陆早餐,还有鼻青脸肿的牧野。
「你干嘛!」九九指着牧野的脸。
「这个吐司应该很好吃。」牧野笑得很难看,因为脸很难看。
「我给你的盐米,你一定没用吧?我就说你时运低,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牧野拉着九九坐在餐桌前:「别浪费,刚出炉的吐司最好吃了!」
九九的眼睛盯着牧野看了几秒:「你也弄一份,一起吃吧。」
牧野知道这张脸没白露,能让九九愿意分食,代表九九已经很同情自己了。
牧野随手倒了咖啡,拿了两片吐司抹果酱。
九九又盯着她看了几秒,觉得这样子太惨了,忍不住把火腿哈密瓜往牧野的方向推一推:「先吃,慢慢说你怎么回事。」
牧野面有难色:「我要是和你说真话,恐怕你会把我杀了。我要是骗你,我自己就想把自己杀了。九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嘰嘰歪歪,你什么时候有老实交代过?不说拉倒。」九九的同情心并不是很丰沛。
「我手上不是有案子和朱效天有关吗?这大概是他们的手笔。」牧野指着自己的脸。
九九摇头:「我看不像。」
「他们不是邪教吗?我想来想去也没别人要打我。」
「邪不邪轮不到你说,哪个宗教都在歷史上被打压过,被打压时自然说是邪教,不打压了就是名门正派。」九九吃了一口吐司,眼睛一亮。
「好吃吧?这家很难买的!」牧野也咬了一大口。
「偶尔换个口味很好,不过你顶着这样的脸来,还给我上了好菜,这次又想骗我给你做什么?」
「我想和朱效天谈谈。」牧野脸色一正,坐姿也端正起来。
九九冷哼:「你不是不信这些吗?盐米也不用,清兵一样,掛个勇字在胸前就衝。」
「警察遇到难题不也找灵媒?我听说fb都这么做。现在我不明不白被打了一顿,总要找个线索。活人都不安好心,那我找死的总可以吧?」
「我看新闻,他的死有冤情。」
「我这不就是帮他申冤吗?」
九九嚼着火腿哈密瓜,没好气:「有冤情的魂魄不好搞,我担心我人身安危。谁知道我会不会惹上麻烦?」
「你不找我麻烦就没有麻烦。」牧野厚着脸皮耍赖:「我以前请你帮我找我妈,你说打扰她安息不愿意,我找冤死的帮他申冤,你也不愿意?」
九九斜眼看着牧野,心想帮她找谁都不乐意,只不过牧野和朱效天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关係,能招来的机会很低。
要是瞎猫碰死耗子,真的招来了,让牧野打听能让她自保的消息,也算是尽一份绵薄之力。
「那啥,给我看下今天的行程。」九九招来女佣,戴上老花眼睛拿起平板电脑查看了一轮,说:「这个时辰可以,今晚六点你过来吃晚饭,饭后我起坛。不过,这不知道要耗多久,你带上换洗衣服来过夜吧,不要两头跑了。」
九九让女佣晚餐多备一人份,牧野乖巧地表示荤素不忌,吃什么都没问题。
「你一身秽气,拿好我给你的盐米,回家给我好好撒一遍。这是绿柚叶,拿去泡个澡今晚再过来,没洗就别来了,你活得不耐烦,我还想长命百岁。晚餐前你就给我好好净化一下,不要再乱跑了,这不是儿戏。」牧野离开前九九还继续哰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