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出大厅外叫李漠,李漠信步就来,被护士提醒一句:“喂,里面不可以抽烟。”
“不好意思。”他把烟头扔进旁边垃圾桶。
“你家人醒了。”
家人?李漠嘴角勾起一道浅弧,他轻抬眼,拉开帘子,挺拔身躯立在碧好面前。
“怎么是你?”话出口时,碧好昏睡前一刻的记忆骤然涌现脑海。那时她已经糊涂了,只听得贴在耳边的手机传出:“你怎么了?你在哪?说话。”——是李漠的声音。
原来她把20按成了他的号码。真是离,自己都无法解释。胜在她一脸病态,亦不需要解释。
李漠居高临下,目光淡如清水般看着她,“已经告诉文逸了,他们起床看到就会过来。”
碧好得口角炎,咧不开嘴,说话音量很轻,“我手机有没带来?”
李漠从裤袋拿出一部,交给她。
看到时间,碧好只觉又恐惧又茫然。她昏睡了几个小时,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她是怎么被他扛来的,医生又对她做了什么?碧好深吸一口气,干涩嘴唇微张,又问:“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摄入不良药物,酗酒。”李漠机械性回话。
碧好眨了两下新接的浓密鱼尾长睫,莫名想骂他,“哦?原来我不是被人强奸而害病。”
他眉心蹙起,“大庭广众下,言语收敛些。”
“前天晚上一直骂我淫妇的人,在我面前——“碧好顿了顿,掀起眼皮,用大眼仰视他,”怎么,愧疚?怕把我搞病了。”
“没精理你。”
“是啊,我是淫贱,我是荡妇,欠搞。你连夜带我出来,裤子也没帮我穿一条,我现在睡衣裙底下只一条底裤,你剥下来,就可以奸了我,我毫无反击之力。”
“收口!”李漠的脸色无比阴沉,额上太阳穴上青筋跳动。
“别的也就算了,医药费肯定是你负责。如果你计较,换我补你前晚小费,算我包了你。”碧好气淡淡地继续拱火。
只为报复他昨天早上拔屌无情,当她是鸡,临走时说:“要钱的话,发个数目给我。”
但他根本玩不起,锐利眼牢牢盯紧她,“信不信我掌掴你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