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越蹲在地上,下巴被抬着,身体两侧是李竞麒曲起的大长腿,她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惹怒了他,会被李竞麒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掀翻在地,摔个仰倒。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展示避孕套的手按下去,覆在手背略作摩挲:“我刚才上来被看到了,不能跟你待太久会被发现的。先忍忍,好不好?等找个好时机我再陪你。”
李竞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借口,都是借口,厕所里容易怀孕不敢插进去也是借口。从她跟楚杭回去过年以后就变了,不是怕怀孕,也不是怕被发现。
应该是和青梅竹马的前男友重修旧好,有人能满足她了,也就不再需要迎合他。
找个好时机再陪他,只不过是拖延的说辞罢了。
李竞麒瞬间感觉自己才是他口中自作多情的那个,人家把他当炮友,用完就扔,他巴巴上赶着替人出气,花了不少钱不说,还被大哥教育了一顿。
他摔了手松开她的下巴,丢了可笑的超薄安全套,靠在椅背上,恢复成以前那个谁都懒得放在眼里的小少爷。
“你走吧。”
对于不在意的事一向经大条的闻君越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以为李竞麒只是单纯地被扫了兴不想做了。
她还急着回去写比赛复盘分析的作业,李竞麒放人,她乐得不管他,整理了下衣服下楼回训练室。
天色渐黑,灯还没来得及打开,被抛弃在天台,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李竞麒久久没有动静,仿佛一座完美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