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聊城地下黑市的第一把手忽然失踪,传言他乘坐的回国航班失事,人在天空被炸成灰,连渣都不剩。
失去管理员的黑市就像块谁都可以啃上一口的美味蛋糕,有实力的找到联盟造反企图吞并黑市,几方势力火拼,各种热武器轮番上阵,把黑市轰炸得血流成河。
宋梵音有幸在最乱的时候给其中一方势力的顶头老大送过药,对方是宋青溪介绍的客户,他胆子小不敢去,可是又不舍得对方开出的天价诊金,就跟她商量四六分账。
最后她把药送去时正好撞上另一方势力结盟对这边开战,跟八九十年代的黑帮争夺现场差不多,到处都是枪声和肉打肉的声音,偶尔还有被打断的残肢从她面前飞过。
她则差点因为救治那位老大被牵连进去,但对面有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是宋家人,没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就放她离开了。
人总归是肉体凡胎,会生病,而生病,需要看医生。
没有谁想得罪一位前途无限的医生。
“我希望你听话。”
聊城表面安宁,背地乱如麻。
宋梵音十五岁起开车上路,单手打方向盘急转弯的技术丝滑流畅,再一转车头,为养狗买的小区出现眼前。
“如果我不呢?”宋戈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开门锁上。
宋梵音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并不担心:“宋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宠物要有当宠物的自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要有杆秤拎清楚。
车通过检查驶向地下车库。
宋戈的手一直搭着开门锁没有松开。
宋梵音素来情绪淡漠地脸难能可贵的浮现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