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总算依次讲完了话,顾远书拿着一杯香槟上去致谢,最后举起酒杯遥敬了在场众人,“Enjoythenght.”
裴媛猜的没错,大家四散进了展厅里看画,陆斯年一直没有出现。
傅青淮喝得微醺,捧着一杯香槟慢悠悠地看画,简直如坠云中,乐不思蜀。裴媛跟她重点不同,陪着她看了一会儿,实在不耐烦,“我去后面看一会儿,你自己OK吗?”
“去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人卖了不成?你一会儿要是撞见顾远书,别丢人就行。”
“去你的,说什么呢?你别回头看见那个陆助理,犯怂了给我丢人。”裴媛拿胳膊拱了她一下,“一会儿我来找你?”
“也行,找不到的话咱们门口见。”
两个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定了就分头行动。
傅青淮不疾不徐地走着,一副画一副画慢慢看过去。时松墨的画她真的都爱,即使是眼前这些个冷门作品也不例外。
人群应该都挤着《柏拉图之喻》那里,她身边人声渐稀,慢慢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灯影下。
展厅的灯光为了凸显画作,往往射灯都装在画作上方,灯光正好照在作品上,观者们站的地方要昏暗些。
她正享受着难得与画作独处的时刻,身后忽然有一阵浓重的男士香水味道,大约是麝香调,掺杂着些微酒精味。
她皱了皱眉头,准备离开,身后那人却当先一步拦在她面前,“你好呀,第一次来吗?以前怎么没有在圈子里见过你?”
正是那个日日在娱乐新闻里流连的本城着名花花大少赵子西。
烦死了,傅青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圈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谁来了都要先报备一声不成?
(疫情再上新台阶,本地公立医疗系统眼看快要击穿了,私立系统已经把所有非紧急择期手术都暂停,等着支援公立系统。卫生部的首席科学家已经气得不肯跟州长一起出来做日行简报了,她天天据理力争要lockdown,政客们为了今年的选票就是不听。你们可怜的作者又要一个人当两个用了,尽量隔天晚上八点更新吧。写作是我用来减压的手段,没想到还收获了许多善意的支持,多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