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这么说,你真的是有钱人?”
陆斯年仔细看她脸色,并没有看出不高兴的样子,于是答道:“嗯。”
“很有钱?”
“很有钱。”
“那我去把那个店里的东西都包下来?”她指着眼前一间顶级奢侈皮具店。
“好,去吧。”陆斯年很配合,扶着她的腰往那儿走,“要包场吗?叫店长出来?把别的客人都赶走?”
“去你的。”傅青淮不玩儿了,“回家回家。”
“真不要?”陆斯年难掩笑意,故意站着不动。
“要这些算得上什么。我要一辆粉色劳斯莱斯,给我把车标贴满碎钻,再配个男模当司机,上班的时候不许穿上衣。”傅青淮挑起眉梢,笑看陆斯年。
“去你的,回家回家。”
两人笑着上了车,傅青淮拿起那瓶蜂蜜细看,标签上果然写着RosempStrwberryferntedhoney.
“蜂蜜发酵了不是不能吃了么?”她问。“会不会拉肚子。”
“傅老师,你这话让Lucen听见该哭了,这是他自己做的。”陆斯年打过方向盘,车子渐渐驶上大路,“去我那儿好么?”
“今天不行,说好了要回我爸妈家的。哎,你今天穿这身好看呢。怎么今天想起来得瑟了?”
“你都跟别的男人吃饭了,我再不努力一下怎么行?你喜欢?”
“喜欢。”傅青淮转过头去看他的侧脸,无端想起芝兰玉树四个字,“上一次看你穿得这么帅,好像还是时松墨画展那天晚上。哎呀,真是美色误人,看我被你忽悠的。”
这一回,陆斯年没笑,他色一怔,陷入了沉思。
傅青淮不明白,看他情不太对,以为是淳江那边的事情不顺利,也没再说话。
车子从市中心拐上了南屏大道,又从南屏大道拐进越来越逼仄的巷弄里,终于停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下。
“青淮。”陆斯年终于开了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你想不想见时松墨?”
他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他今夜的确是被周衍搅和得心不定,可是他也的确想把一切都告诉她。
他想证明给自己看,即使她什么都知道,他们的感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一切。
“不想。”傅青淮说,“我追星从不真情实感。”
这回换陆斯年愣了,“你不是很喜欢时松墨?”
“就是因为喜欢才不能见面,容易幻灭知道么?”傅青淮摇摇头,“喜欢的是画,是表达,不是那个人。再说了,万一是个秃头大肚子的丑男,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我家里挂的那一副画?”
“他不是秃头丑男。”陆斯年被她逗笑了,”也没有大肚子,长得挺好的。“
“我知道,不见不见。哎你就不怕我回头看上他把你甩了?”
“不怕。”
“为什么?”
“他看不见你。”
“什么?”
画家怎么可能看不见?
拿意念画的吗?
“我明天来接你,咱们去见他,好不好?我很早以前就答应过他,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了你,一定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