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陆斯年卡壳了。
外头瞎说就算了,怎么可以在自己女人面前说自己不行。
“没什么,说起艺术流派争论起来了,别人也是一时不慎。”陆斯年胡乱解释着,把手机找了个角度放下,嫌弃地把衣领里的白玫瑰拔出来扔在一边。
白玫瑰别了一晚,有些脱水,一片花瓣随着他的劲道脱落,掉在棕色的茶桌上。
“你今天晚上很帅哎,换了我,也想泼你酒。”傅青淮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托着下巴笑,“喂,不是说换衣服?”
陆斯年耳朵发热,看着屏幕,抬手拆了黑缎领结。
傅青淮也不避讳,笑眯眯地看他一只手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脖颈下的皮肤。
“还看?”他问,声音莫名有点儿干涩。
“不给看?”
“好,给看。”
陆斯年笑着看了一眼屏幕里的人,站起身来,脱了黑色的礼服外套,搭在一边的衣架上。
外套底下是白衬衣,为了仪容整齐,上臂处还戴了袖箍,被他在卡扣处一按,垂了下来。
衬衣袖口上是简约的白金链扣,陆斯年抬起手腕,单手拆了,放在桌上。
胸前的红酒颜色渐深,像是一朵绽放到破碎的玫瑰,修长细白的手指解开一颗扣子,又是一颗。
傅青淮在屏幕里双手捧着脸,发出小猫似的声音,“啧啧啧,不行了,这谁顶得住啊...”
陆斯年知道她是故意调笑,笑着挑起一侧长眉道:“不是你要看的?”
“美人解衣这种场面也太刺激了...傅青淮也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喂你锁门没有?别回头跑进来一个误打误撞的美女投怀送抱。泰剧都这么演的。”
“我的傅老师,你这都读博了,怎么还这么能瞎编排...”,陆斯年笑着摇摇头,还是听话地起身去门口。
黄铜雕花的把手,随意一按竟然真的开了,门外竟有人恰好推开了门。
不死心的林小姐站在门口,显然正想进来,不妨撞见他,情一僵,目光不自主地扫过他半掩的胸膛,又扫过被黑缎腰封勒得紧实漂亮的腰身。
砰—
陆斯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关上门,“啪”地一声按下门锁,靠在门上,长呼了一口气。
搞什么!
“青淮,我要挂视频了,”他快步走回衣架边,背对着手机,站在穿衣镜前手脚飞快地脱了衬衣。
赤裸后背上的肌肉线条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清秀流畅,傅青淮在手机里看得脸颊发热,“怎么了?”
“得叫远书来救驾。这些人都是他的关系,我不熟。”陆斯年说,迅速拿起另一件崭新的衬衣换上,“我再也不想出来应酬了,还是躲在画室里好。”
“费电?”
“嗯。社交也不是不行,只是久了觉得太费精,头也疼。”
“忙完早点回来,我等你。”
“你也早点儿休息,别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