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时松墨老师…能来么?”魏景如又问。
傅青淮听着这个,噗嗤一声笑了,“时松墨老师去不了。”
“为什么?”
陆斯年跟傅青淮相视一笑,带着某种只属于彼此的默契,答道:“真的去不了。”
傅启涛坐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看看陆斯年,又看看自己女朋友。
好家伙,什么红毯?什么活动?
景如这工作,在他们圈子里,那可是头一份儿!
今儿在这儿这么好声好气地求陆斯年?
他越想越后悔刚才自己爹妈不给傅青淮脸的事儿。
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样他还怎么抱这姐夫的大腿啊!
想到这儿,他又沮丧地溜回座位去了,一直到散席了还懵着。
他跟着家人往外走,果然一眼看见大门口正正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门童,毕恭毕敬地把钥匙交陆斯年手里,又殷勤地跑去给傅青淮爸妈开车门。
不愧是他姐夫!
必须是他姐夫!
卡宴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绝尘而去,傅启涛听见他妈不屑地轻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攀上有钱人么。”
行了别丢人了,他想,拉着他爸妈七拐八拐地走到停车场。
等大家都上了车,他才很认真地跟他妈说道:“妈,这陆斯年真不是普通有钱人。”
“哼!”
死鸭子嘴硬呢。
魏景如转过头跟傅启涛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同样的情绪。
“阿姨,”她说,“丞棠饭店,可不给一般人提供停车服务。”
后座的两个人不说话,气氛陷入诡异的拉扯。
“我明年能不能涨工资,可就看他肯不肯给我脸了。”她又说,“以后我可是有的求着他呢。”
“妈,他今天穿那件大衣,顶我这辆车。”傅启涛又加了一句。
“青淮姐那个粉色珍珠项链是他送的吧?那个是海螺珠,光那颗珠子就顶这辆车。”魏景如也跟着开口。
她在某个活动的女明星脖子上看见过,当时觉得粉色珍珠好稀,还是组长告诉她的。
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成功的激起了后座的不满。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钱吗?有钱就可以看不起长辈了啊!我说她几句怎么啦?”傅叁婶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激动地破口大骂,“她就是嫁了国家主席,我也是她长辈!”
叁叔倒是很快搞清楚了两个年轻人到底想说什么。
他沉着脸,拉了拉妻子的衣袖,“长辈个屁!人家修养好,不跟你计较。真想难为你,有的是办法!他家从此鸟枪换炮了,以后管好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