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安是他生意场上的对手,两人互相拆台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大晚上特意打电话过来。
“听说你顾哥跟外交部那儿搭上线了?”郑怀安在电话那头问。
任千山其实也知道的不多,但是在死对头面前怎么能认呢?
他秘一笑,“唷,这都给你小子打听出来啦?我话先放这儿,我哥的事儿可轮不到你呢。”
“轮不轮得到我,那还真不好说。哥哥我给你提个醒,人余家今天可是给我打过招呼了。”
操!
任千山在心里骂了一声,跟这儿显摆来了!
还真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分明就是特意打电话来气他的。
什么玩意儿!
“行啊,咱们走着瞧呗…“他磨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跟郑怀安一句句顶。
他任千山打断了胳膊都不带哼一声的,几句话就想拿捏他?
呸!
他站在走廊暗处跟郑怀安唇枪舌剑了半天,终于把对方呛得掐了电话,才算是平了心里那口气。
挂了电话,才想起这是在医院,忙又打了个电话叫人煲粥,交代明天一早送来。
大晚上的,也不好劳动傅家人。
陆斯年的人,他必须把人给照顾好了。
他老妈子似的事无巨细安排完,才抬脚回了病房。
也不知道自己这电话是打了多久,裴媛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是,她一个温和沉静又循规蹈矩的圈外人,今天晚上估计是紧张得够呛。
以前有工作上有她老板,生活里有傅青淮给她出头。
今天倒了个儿,没想到她还挺能扛事儿的,用起他留下的人还颇有些章法。
陈建武给他打了电话,说是裴媛交代他留下来勘查现场,好像还真有点儿发现。
任千山靠在写字台上等了一会儿,看她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呆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便拿起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大衣给她盖上,又带上了门,自己一个人在走廊上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