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竹白将她的手牢牢扣住,偲偲被他握的生疼,想松开一些却被按死了,她将自己的红盖头掀开,见到的就是四皇子信步走来的样子,他也穿了一身红衣,锦衣华冠,俊美非凡,似乎比新郎官都要精致一般。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四皇子很快的转移了视线,他对着付竹白道“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付竹白冷然道“你放出消息,不就是为了等我吗?”
四皇子似乎没有时间和他扯皮,将手中圣旨一展“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长公主党羽九皇子,范司监,赵司正等人,来人!”话到此处,冲进来一群御林卫,眼看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付竹白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偲偲,配合我。”他从身上掏出一封卷轴,对四皇子道“让我们走,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也看不了这里面的东西。”他加重了“我们”二字。
四皇子冷冷的看着他,顿了片刻,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东西的价值。
而付竹白却道“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我手上这东西嘛,不要和我说,你真的是为了这场荒唐的婚宴才来的,毕竟,这不是你的作风。”
四皇子将手上扇子一抬,示意他们让出路来,他笑了,那笑却是极为冷“你说的不错。”
付竹白一路极为谨慎,他带她上了马车,不顾身后人的追赶,一路疾驰向郊外。
偲偲看着他冷淡的侧脸,身子也蜷缩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问“这卷轴里面是什么?”
付竹白微微一笑“金家被抄家时,曾写过和长公主勾结的臣子的名字和罪状,当时被金家后人拼死带了出来,这是一份告罪书,也是能让朝廷彻底换血的证据。”
偲偲了然了,如果这份卷轴落到四皇子面前,他一定会连根拔起,文书在手,虎符镇压。他们认罪伏诛的事情也是铁板钉钉。所以这其实不止是一份告罪书,还是这个撼动朝堂的重要证据。也难怪他们如此拼命。
“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估计到不了了。他一定会在穷道上截杀我们。偲偲,陪我走这一遭你可悔过?”付竹白问她,眼中却有杀意闪过。
“偲偲自然是不悔的,成大事者,总是要有些牺牲的。”偲偲苦笑道。
付竹白收敛了杀意,将她揽进了怀里,柔情道“你受苦了。”
偲偲被他锢的死紧,闭眼靠着他。
她想通了,她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