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醉意上头抓起酒壶就往他杯子里倒“你,你喝啊,你怎么不喝。”
付思昱无奈的将杯中酒喝掉,单手搂住她,让她靠着自己“偲偲,别喝了,听话,明日要醉宿了。”
“不会的,这酒这么甜,怎么可能醉。”
“那着是几?”
“?”偲偲看了他手半天也聚不了焦,赌气的伸手将他的手打掉“管你是几,陪我喝。”
她将酒壶推向付思昱,他眉眼弯弯起了逗弄的心思“好啊,我们来行酒令好不好。”
偲偲那还知道什么行酒令,她撒娇又撒泼的和他玩,玩输了又耍赖,将自己输掉的酒液都推付思昱,不消一会儿便彻底的醉倒在了他怀里。
付思昱吻着她的眉心,想将她抱回床榻,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片刻后身子都已麻痹,他失去意识前看着木门开合,见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摸了进来,他眼前彻底被一片黑色掩盖。
再醒来时,偲偲望着眼前的纱帐松了一口气。她掀开被子下床,阿晏冲进来就抱住了她。偲偲看着永思和贺子逸在外间谈话的声音,她彻底安了心,紧紧的回抱住了阿晏。
“娘亲我厉害吗?那个风筝上的图案都是我画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选那个风筝。”
偲偲拍拍他的头“你真棒,多亏了你留给娘亲的线索。”
母子俩说了一番体己话,偲偲就同永思他们谈起了正事,原来永思在离开后一直在寻找她,随她去了长安,付思昱早就知道永思的行踪,在他给偲偲送信的当天就被付思昱捉去,他一直在试探偲偲到底要不要按照信上的时间离开,然而偲偲没有,当天晚上付思昱就下令灭口,贺子逸从好友处得知永思危在旦夕,摸进了东宫将永思救了下来,一直照顾到了现在。
偲偲听着他们的话语,苦笑道“他肯定会找来的,贺医给我的金络丹的作用恐怕已经失效。”
贺子逸道“要不是你喝个烂醉,我们早跑远了。”
偲偲咬了咬唇“他那个人极为谨慎,我若不真醉又怎能骗过他。”
“现在宋姑娘你作何打算?”
“我...我只想离开这里,过平凡的日子。”偲偲茫然道。
永思身子孱弱,看样子是真的受了不少罪,他的手抵在自己苍白的唇上,边咳嗽边道“今天晚上有西洋的船只,若姑娘你真的想离开,可能只有这一条路了。”偲偲只见着永思伤感的垂下了眼睑,没看到他眼睛里埋藏的悲伤还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