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个清风霁月的人却叫住了他“子逸兄,何必急走。”
医苦笑一声,转过头来,还是躲不掉。“是太子殿下啊,好久不见了。”
来人浅笑着看他,倒好似真的像似和友人相聚一般“确实,从渝州那年到今天,已经足足五年有余。”
“所以太子您是想和我叙旧吗?”贺子逸淡淡道。
“呵。”付思昱看着原处山峦,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听说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
“听说江家夫人是前朝皇家的后代,下嫁于江家,你猜那夫人姓什么?”
“这关我什么事?江家后人已经被处决,这陈年往事提起了又有什么用?”贺子逸面无表情道,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不过随口一说。”付思昱轻飘飘的带过了这个话题,这下两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了片刻,贺子逸嗤笑一声“真的是便宜你了,能得到这样一位女子,你不怕她知道你用了那东西?”甘愿自己服下情人咒,全天下也是独一个了。
付思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他和偲偲体内的那个情人咒,服下子蛊的人甘愿臣服于母蛊,母蛊死,子蛊死,生死相依。而相对的,母蛊也会越来越依赖子蛊,母蛊离开子蛊时每月必遭到反噬。他体内这颗子蛊已经沉睡了很久了,他甘愿沉沦。这道咒枷将他们绑在了一起,偲偲永远也无法离开自己了。
贺子逸打量着他的表情“你也在赌是吗?”
付思昱笑了笑,回答道“她只是比我想的要更爱我。”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去做,他想过很多将她禁锢的方法,可没有一个比现在更幸福,那些隐匿在内心里的想法都不再重要了。
城墙上还残留那白色的粉末,付思昱抬手轻轻一拨,他本就情义寡淡,对于这血脉相连之人的骨血也只是轻轻一吹,任由它散在了了空气中。
他轻轻的笑“父皇,这么一大盘棋,你又怎能一直做那执棋人呢?”
肆无忌惮的风呼啸而过,他身后再无声音,那娃娃脸医已经离开,带着他的一身秘密消失于朝野。前朝的皇姓为鹤,江家长子永思和贺姓医走的如此之近,想必也不是因为那所谓的情义,而是他们密不可分的血脉联系。只是这些秘闻没有人提起,便应该让它埋在地底,变成黄沙。
付思昱回到思鸢阁,偲偲正怔仲的床上爬起来,手上摸索着床榻,似乎在找他,付思昱笑着将手伸了进去,偲偲下意识的贴了上来。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她眼中带着笑。阿晏此时跑来挤到了他们身边,付思昱点点他的小脑袋。
窗外灵雀鸣叫,春芳开遍枝丫,正是花开时节。
(全员恶人啊,全员恶人太可怕,都是切开黑的人精真的太难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