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很顽强的。
小插曲而已。
真的吗?
心底的恨意爬上来,抓挠企图无视的疮疤,那感觉就像压灭了无数冒火光烟头的烟灰缸。
脏兮兮的积着陈年老垢。
丢掉比洗干净省事儿多了。
再等等。
现在顶多能把他气断了,自己也难以避免背上罪名,说不定承受不住舆论,自己也不愿多活。
再落得个殉情的名号。她死了都得爬出来吐。
她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可她花好大功夫搜罗了一番也只能挑出那几个词。
顶多是牲口混蛋什么的,而且都没什么威慑力,跟调情似的。
下意识咧嘴笑,嘴巴都被他嗦麻了,笑意在里面过滤一番,沉积的下来的也只有苦涩了。
大概五点半的样子,陈朝沅醒了。
他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宝石般纯粹的眼。
不知道她看了他多久。
“我想和你聊聊。”她说。
他等待着她的发语。
“我答应你。不和他走近,但是可不可以让我保留喜欢他的权利。”防止他再次怒火乱烧,她柔软的手搭在他手心,轻握。
手心里是无尽的温柔。
鬼使差地,他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是,瘾犯的时候你不在怎么办呢。”她似乎有些苦恼,娟秀的眉头微蹙。
“我会在的。”他异常肯定。
“总有意外的。”她静静的注视他。
“我给你买用具。”他说。
她心里发笑,面上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我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犯,它是很突然的,你知道吧。我是说,如果突然在不和时宜的时候来了,你又不在身旁,我先找信任的人解决掉,可以吗。”
他隐隐有动怒的趋向,但笑得却是真情实感,半疑惑地发问:“信任的人?”
“没有。只是个假设而已。”她抿唇笑。
之后屋内便陷入了死寂。
过了很久,他才幽幽地说:“特殊情况下,可以。”
她笑眼弯弯,积藏在眉间的雪消融不少。
再后来。
他给她穿好衣服,收拾好残局,这里又恢复了过去模样。
徐昭璃面带浅笑。
他给她扣内衣的姿态笨拙,偏偏这货执着装叉,明明搞了半天没扣上,还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