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我上次买了几盒曲,他笑容慈祥,给我减去几元,还很细心地帮我分装,可是——怎么会这样!?”她语调很急,像被诬陷的人急于自证清白,语言像连环的钢炮。
“低年级放学早,男孩很善良,路遇他摆放糕点的桌子翻了,跑过去给他捡,那天是雨天,没多少摊贩来,他起了邪念,就把男孩拖草树堆……侵犯了。”讲述的声音越来越沉,字里行间透着无力。
雾白天幕悬着的几根粗硬头发似的电线,几只麻雀伏在上头,像几只漆黑的巨蝇。
这个世界。好怪。
*
茶水尽而杯底见。
徐昭璃舌尖苦得发涩,尝不出茶水味,也听不见风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发抖,拢了拢薄外套,把垂落的碎发别在耳后。
“那个。”
“你们知道那个男孩现在在哪吗。”
?
她们情残着某种呆滞的停顿。
“听说在仁德医院。”女孩回。
“谢谢。”
咦。
刚才问出心中疑问了是吗。她有些恍惚。
或许问了。
因为她们正看着她。
因为她在流泪。
“你怎么了?”她们好心递来纸巾。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