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语敬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手臂,他现在看上去很像迷路的旅人。
“哥哥,”路语辞叫了他一声,“我们真的是兄妹吗?”
她的问题让路语敬倏地抬头,深褐色的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掀起暴动的狂风。
但他还是维持着温柔兄长的样子,嘴角勾起一点微笑:“为什么这么问?”
路语辞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她抽出搭在路语敬手掌的小臂,眼睛转向别处,说道:“我不太了解哥哥。”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如叹息,语气又放得很软,好像不安的孩子在同家长置气,隐藏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撒娇。
这个别扭的撒娇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动竖起防备的路语敬,他依然站在距离妹妹几步开外的地方,嘴角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不少,“那,语辞想怎样了解我?”
路语辞没有说话,他于是往前一步,接着说:“是作为哥哥,还是……”他又向路语辞靠近了许多,直到路语辞转过脸,头几乎挨到他的下巴,路语敬把嘴里的话嚼了咽了,才贴着妹妹小巧的耳垂,轻声问:“还是作为路语敬的我?”
路语辞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深沉的欲望和挣扎,一个英俊高大的成熟男人在她面前流露出摇摇欲坠的脆弱和疯狂的渴望,而且这个还是她的亲哥哥。
路语辞早就清楚自己不是多么乖巧的人,世俗所禁止和厌恶的,却正好能点燃她心底异样的兴奋。
哥哥这样专注又脆弱地看着她……
有点不妙啊。
再这样色气地看着她,会被一口不剩地吃进去……
他们在难言之欲的拉扯下越来越靠近,只差一点,就要再次越过世俗的警戒线,落俗乱伦的色欲中。
可是手臂上的刺痛又反复拨动路语辞清醒的经,她别过脸,往后退了几步,生硬地转移话题:“啊,肚子好饿,先去吃饭吧。”
她说完就绕过路语敬,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这样子很像侥幸脱逃的小野兔,路语敬紧绷的眉梢柔和了一点,视线触及书桌上的果汁又再度聚拢眉峰。
身下微涨的硬挺敲击着他的理智,细微的痛苦勒住他,伦理是一把不可逾越的木尺,每当他无法抵抗地对妹妹流露出欲望,这把尺就痛打他一次。
妹妹,陌生的妹妹……
路语敬捏紧手里的玻璃杯,骨节泛白,更觉得自己是被愚弄的蚂蚁,反反复复地绕着扣住他的杯壁打转,一次又一次地寻找出去的办法,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他瞥见桌子上白色封皮的书,眼里燃起愤怒的火光又变为死气沉沉的绝望。
——————分割线——————
虽迟但到!!
先祝大家新春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