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有这句话就够了吧?但我皱起了眉头,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直起身子,踏步向前逼往他。
「只有这样?」
虽说在逼近他,但随着我仰头的角度变大,总觉得是自己在节节败阵。他也不说话,让我开口。于是我驻足,立定,不再上前。在他的气场之下,我没办法像面对罗培般让对方讲,只能给出先机。
「请陛下赐酒。」
他沉吟,不置可否。在我今晚舞得淋漓尽致前强行把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根本应该赐整瓶酒来弥补我。
「我的舞,值。」至少不输给贝菈。
他哼了一声。接着就见他转身走到柜子前,不知道自哪变出了酒跟雕花玻璃小杯,走至桌前。清脆的拔瓶栓声,他倒了酒后坐下,握稳杯子看着我。
用视线,用他本身的存在,无声在对我说,过来。
背后起了鸡皮疙瘩。他是帝国之主,世界之尊,他有权力指使任何人的生与死,更何况是区区上前。
他要我过去,这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我想过去。
我蹬掉了鞋,赤脚走向他。但我这次没有停在他面前,而是侧坐上了他大腿,双手环在他颈间,让身子贴着他,平视那双碧眸。
即使反常的如此靠近,他的色之间没有分毫诧异,将酒杯递到了我唇边。我也不客气凑上杯缘,本想接过酒杯,但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好捧住他的右手、调整成我想要的斜度,在他允许的速度下乾了这杯酒。
脸燥热起来。身体也是。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因为这件裙的设计直接碰到了皮肤。
没有任何反应,是把我当作孩子?真是件好事。
啊。原来如此。
「还有昨晚的份??」酒气衝了上来。我只能庆幸这支酒绝对儿童不宜?
这就是所谓的距离感?终于找到了。
我安下心来。
闻言他没有特别反应,放下杯,单手斟酒。
趁着他动作之际我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头上,让唇可以感受到他颈部脉搏的跳动。
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想法,此时此刻在他面前,都无所谓了。
冰凉的酒杯贴到我脸颊上,我才不情愿地抬起头,这次我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喝完香醇的酒。痛快。
在他放下酒杯的同时我想撑起自己,却在他大腿上滑了一下,他不得不用双手扶着我的腰稳住我,我却想办法支着身体捧上他的脸。
这已经超越胆大妄为的境界。明天再让人拖我出去吧,皇帝大人。我想。
「您眼里有东西。」我呢喃道。「很特别的什么。」
闪耀着。我试图探进他翠绿光泽的眼底。
「??知道答案了?」
是什么?我明明才刚提到这件事,他却已经有答案了?
答案很简单?显而易见?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靠上他的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浓密睫毛下的眼。那个会发光的什么,一定连着他的灵魂。
所有谜团的解答都在这里。
但我看不懂。
「不急。找到答案再告诉朕。」
就在我失落地避开视线时,他轻松抱着我起身,让我坐在他左臂上,维持着揽着他的姿势来到了床边,将我放下。
犹如知道我又打算趁隙逃跑,他这次没有任何的破绽,稍微解开我衣服,我呼吸立刻顺畅许多;他自己也鑽进被窝,将我拥入怀里,也不介意我一身凌乱不堪。
呼吸。
但只要呼吸,就会被他渲染。感染。浸染。
我想。
我想??
意识朦胧。
我想呼唤他的名字。
就在我真正陷入睡眠前,听到他开口。
「好好睡。明天得出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