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颈子也跟着折开,纤细又强势。
让人看着更加想将五指覆上,迫她强硬的外壳揉碎开,艳红的求饶的情绪露出来。
“——”
陈不恪被这忽然掠过的想法一震。攥着女孩手腕的指节倏地微颤了下,松开了。
却夏意外落眼,她收回手腕,揉了揉。
不等两人再有交流,房间角落,打完电话的张康盛回来了。
兴许是茶几旁边暗流涌动,气氛诡异,搞得张康盛表情也微妙地在两人中间盘旋了下目光,最后才落回到陈不恪身上:“恪总,交代完了。”
“嗯。”
陈不恪回了,看向却夏:“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微博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会有专人处理。”
他示意张康盛,“他们领工资就是做这个的。”
张康盛:“?”
却夏犹疑:“不会闹大吗?”
“honey在我这边的时候只有意外出镜,没露过正脸,应该不会,”陈不恪应得随意,“就算闹大,那也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来背锅。”
却夏:“起因上说,是我交给朋友,又忘记提前提醒她不能拍照——”
“起因上说,”陈不恪故意学她,半笑不笑的,“是我胁迫你帮我养honey的。”
却夏:“……”
话虽如此。
但她帮他养猫又有前情。
——两人恩怨算起来,来来往往够数出十个回合了吧。
却夏想想都头大,实在懒得从头计较,既然白毛顶流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事情,那她乐得清闲,不担干系。
“既然没我责任,”却夏耷着眼,轻压了个小小的哈欠,“那我就走了。”
这次不是作势要走,是时间不早了,她确实准备回去睡觉了。
“等等。”
“?”却夏回眸。
陈不恪起身:“明天你还来么?”
“不来了,”却夏慢吞着语气,困得像背没感情的念白似的,“我看你的伤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果篮送到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
陈不恪低声笑了。
“?”
却夏眼皮轻轻一跳,慢吞吞掀起来。
困劲儿压得她眼皮直往下坠,但不妨碍她感受到被挑衅,而微微不满地漠然睖着那人。
陈不恪像是没察觉她目光,迈开长腿走过来,“你也敷衍得太明显了。”
“?”却夏回头,见他走到身侧,“有吗。”
“有。”
却夏被困意弄得迟钝的感知里慢慢悠悠挤上一点心虚和负疚来。
白毛恰巧懒洋洋地停身在她侧斜前,雪白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薄薄的衣料被光打得半透明,隐约能从起伏的胸膛线看出绷带缠绕的痕迹来。
于是负疚感在她心底翻倍,再翻倍。
却夏抿抿唇,低了眼眸,“那你说,还要我怎么样。”
“……”
见着面前女孩反应,陈不恪嘴角压不下地翘起来。她好像不会说什么软话,这种时候,被心软不安弄得语气都泥泞柔软,出口的词还是硬邦邦的。
果然是个用很硬的壳子把自己裹起来的,伪装成刺猬的小狐狸。
却夏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不解地仰回脸,就正对上陈不恪站在她身前,低垂着睫睑望下来的眼。
里面情绪晃着她的身影,荡得她都跟着心里泛起波澜。
却夏微微失。
陈不恪就是这时候忽然开口的:“要你怎么样,你都肯?”
却夏差点就点下去的脑袋停下,然后警觉地拎起狐狸眼:“合理范围内,可以。”
……差点被他蛊进去。
他粉丝说得对,白毛顶流的嗓音果然自带魔性。
陈不恪遗憾又释然地笑了:“先欠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