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只有僵住了似的纹丝不动,任她施为。
片场死寂。
只有诡异的安静,机器运转的声音,以及离着近的场边,不知道几个人偷偷咽了口唾沫然后震惊又心虚地挪开视线。
“——卡。”
导演棚下传出沉痛的动静。
……
……
亲了?
亲上去了?
还是她主动的?
…………
却夏的脑海里大约经历了十个宇宙大爆炸。
在被导演组的“卡”声拉回现实之前,她僵硬的手指先她唇瓣一步,松开了面前的“人质”。
那人扣折在她头顶的手臂没有收回,慢吞吞支起来点距离。
他无声垂眸睨着她。
“……”
现在,却夏虔诚地许愿,希望自己瞎了聋了哑了。
随便哪个都行。
这样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地狱了吧。
偏偏不能。
“却夏老师。”那人低哼出了声薄薄的笑,凉淡又无谓似的,他屈指,在唇角轻蹭了下,低眸随便扫了眼,陈不恪就重新撩起眼帘。
冷白玉石似的指腹上,一点淡淡的艳粉血色,在她眼前晃过。
“你这一口,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吧。”
“………………”
别说话。
却夏死了。
魂儿都散了。
救不回来了超度吧。
“却…夏…老…师?”陈不恪懒洋洋地拖着调,给她叫魂儿似的。
“……”
却夏很想装死到底。
但事情做都做了,又不能重来。而且前面这么英勇,好不容易赢了,都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
却夏眼皮一跳,目光重聚。
负责是后面的事情。
重点是,赌局她赢了。陈不恪输了。
按照赌约……
所谓抹除人们对一件事的震撼记忆,最好的方式不是解释,而是制造另一件震撼的事情。
却夏一下子活了过来。
她绷脸,从树下站直身:“抱歉哦,一时求胜心切。”
陈不恪挑眉:“我以为你的魂儿这会儿已经上天堂了,怎么又下来了。”
却夏木着脸:“亲了你应该要下地狱吧?”
陈不恪:“?”
却夏一默,改口:“我的意思是,对您做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活该下地狱的。”
“……”
“但是。”
“?”
却夏向前一步,认认真真地仰头,竭力忽视掉那人唇角更艳红几分的痕迹。
“你输了。”
陈不恪缓缓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