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恪转回来,眸子在夜色的衬托下,像漂亮剔透的琉璃石,他望着她,忽笑了。
却夏莫名:“你笑什么。”
“只是想,要是那时候就遇到你,就好了。”
“…?”
“活着应该会有趣很多。”
“……”
在却夏身上,好心绝对是个稀有物品。
但这样还是被陈不恪勾起来一点。
女孩静默几秒,出声:“是哪种出格。”
“嗯?”
陈不恪随口一应,回眸。
却见那个总是冷冷淡淡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自在地微咬着唇线,像努力将语气绷得满不在乎。
“青春年少,荒唐岁月,那种吗?”
“……”
陈不恪一怔。
几秒后,他低下头,笑出了声。
“别笑了。”女孩面无表情转回来,狐狸眼凶着睖他。
感情方面永远色厉内荏的。
小狐狸。
陈不恪更笑意难禁:“说了我没初恋,却总为什么不信。”
“可能因为你长得就是一副前女友很多的样子。”
“?”
陈不恪眉尾一提,“那,却总想我怎么自证清白,你说,我一定配合。”
“……”
终究还是却夏扛不住这等折磨。
她转回话题:“那是什么出格。”
陈不恪也没再戏谑她,他色松散,语气也轻飘得像玩笑:“打架啊,不小心弄断了对方的肋骨啊,这之类的。”
却夏听得一静。
陈不恪:“怎么,吓着了?”
却夏想了想,安静问:“疼吗。”
“应该挺疼的吧,毕竟肋骨都断了,”陈不恪似笑,眼却比寒冬雪色都凉,“我还有那人电话,要不,你打过去问问?”
“我不是问他。是问你。”
“——”
陈不恪睫睑一颤,近僵冷地垂下。
他对上月色下女孩的眼睛,澄澈的,安静又轻和的,像会说话。
“你疼吗。”
“……”
疼。
当然疼啊。
夏天的沙地,比水泥地面更烙人地烫,但挣扎和疼得蜷缩的时候,至少不会大面积擦伤。
胸腹是最容易留下淤青的地方,要蜷起身体才能保护好内脏。
不能被打到脑袋,很危险,还会昏沉很多天,影响下一次挨打时候的抵抗。
大片的开放伤不能直接裹纱布,不然每一遍换药都会撕开血淋淋的结痂,又要很久才能好……
“…………”
陈不恪低头,轻哂了声。
“不疼。完全没感觉。”
却夏不说话,只望着他。
陈不恪眼微晃,又曳起个松散的笑:“却总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抱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