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么多仇家,谁都希望你出事。”
站在一旁的万宝菱瞟了眼费南雪。
薄暝的手臂都有一道划伤,费南雪反而毫发无损,这人未免命太好了。
薄暝和薄越僵持不下。万宝菱上前一步打圆场:“先把车拖回去检查,其余的事后面再说吧。薄暝还有比赛,要是耽误了,责任在我们。”
薄暝冷笑:“还算有人清醒。”
薄越转头去看费南雪:“上车,我送你回去。”
“送去哪里?火葬场还是天堂?”薄暝说。
“这里是沙漠,没有第二台车能让你们回去。”薄越盯着费南雪。
费南雪情愿在沙漠被烤成人干,也不要再坐薄越提供的任何车辆。如果没有薄暝,她可能就要被锁在那台车里烧成灰了。
想到这里,费南雪揪住了薄暝的衣角,又和他站近了些。
“谁说没有第二台车?”薄暝抬手指了指远处。
那辆和薄暝飙过车的大g停了下来。两个穿着白袍的本地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的脸色难看,看起来是要来寻仇的。
费南雪有些紧张。
下一刻。
两人跑到薄暝面前,突然说了声sorry。
其中一个脸宽的男人殷切伸手:“我们是你的粉丝,刚才真的是没认出你,我们是特地从迪拜赶来看比赛的!”
另一个鹰钩鼻说:“我看到你的车出了意外,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我的车送给偶像开!”
费南雪:……?
作者有话说:
桂轮开子夜,萤火照空时。元稹的《咏廿四气诗·大暑六月中》
0km/h不等于0迈(mle)
0迈约等于29公里
第9章 禁止
费南雪从大g下来, 薄暝却被两位壮汉粉丝拽着不让走,非要他收下这辆车。薄暝拒收,两人退而求其次, 说另送赔罪礼。
眼看场面僵持不下,薄暝不想浪费时间, 还是应了。
两人拉着薄暝在车的引擎盖上签了名, 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费南雪在一旁看得开了眼。
她从不追星,更不了解薄暝的影响力大到这种程度。一路走来,她看到他被不同国籍不同性别的人簇拥热爱, 心里总有种异的感觉。
仿佛是他天生就该这样。
那个热烈昂扬,能与太阳比肩的少年,就该被这样浓烈的爱意包围。
两人走进绿洲酒店,阿拉伯的传统庭院映入眼帘。镂空彩窗洒下异色日光, 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绿植翠绿欲滴。
旁边的金鱼池中更是鲜活生动。
最叫费南雪惊异的是,不远处的凉棚里有一只戴着脚链的哈里斯鹰。
它的毛色鲜亮,态雄武,一双黑色的小眼睛非常锐利。
费南雪悄悄想, 它的眼有点像薄暝。
这时,哈里斯鹰转动脑袋,一声啸叫响起。它展开双翅扑棱了几下, 有些躁动不安。
薄暝将手里的行李放在长椅上, 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皮质护具。他戴在左手上, 哈里斯鹰越发激动。
费南雪不解,这是干吗?
他走到哈里斯鹰面前, 摘了它的脚链。哈里斯鹰熟练地跳到薄暝的左臂上, 还将脑袋凑了过来, 一副要和薄暝贴贴的表情。
这?怎么回事啊?
一人一鹰转头看向费南雪。薄暝勾了下手, “那是费南雪,这位小姐是hesper。”
哈里斯鹰非常骄傲地舒展翅膀,阳光在它的羽毛上镀上一层金光。乍一看去,真的有金星之美。
hesper,意为金星。
费南雪的心脏扑腾起来。
薄暝真的养了一只鹰,这是他的?
她小心翼翼凑近,hesper情高傲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很像贵族小姐的情。
她被逗笑,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它拍照。哪知hesper速度更快,从她包里叼出护照,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