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大船耸立于岩礁周围,高傲的如宣示主权,里每一步都开得小心翼翼,大船与大船之间缝隙极小,里绷紧经,让小船卡的刚好,能不碰到海盗船身,只要稍微有动静,感应到敌方的敏感血液会瞬间惊扰牠们,里就别想活命了。
所幸掌舵是交给里,小船顺利通过了,这天下来里耗尽精力,远离海盗窟的五十几哩,里找了能安稳度过今夜的歇息地,第二箱粮食吃得差不多了,里喝掉两瓶啤酒,伴着月光入眠,离雪城只剩三、四天的航程了。
「芬达斯!」天甫亮,里睁眼,盘点食物与确认方位时却发现剩下的一箱半粮不见了。
「怎样啊?」芬达斯不情愿的坐起,被迫醒来的怒气自他鼻尖衝出,「又还没要上路,你叫什么叫?吵死了!」
里双眼紧盯,单刀直入,「为什么食物全没了?」
「我哪知道!」芬达斯吼向他,「面对里冷静的面庞,芬达斯才意识到,「你什么意思?全没了是怎样?」
因芬达斯一如既往激烈的反应,里双手环抱胸前,他心里已有了个底。不顾独自吼叫的芬达斯,里逕自走向掌舵区。「上船,酒还在。」这事他过去也碰过,是住在岛屿深山的野人,野人靠运气寻找停靠小船,出海的强盗也在赌这座岛是否为无人岛。仅存的六罐啤酒,里只得如此安慰自己,船一路前进,他估计到雪城前啤酒即被喝光。事态严重了,他想,看来去雪城要窃的物品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