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护的住你妈吗?你连你妹妹都护不住。”
“你知道你那个爹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吗?要不是那天我押着靳从业去让那女人把胎打了,你可就多了个弟弟争家产。”
“我靳家就你一个正经孙儿,我以后去了,没人管着你爸,你这孬样,你能守住吗?”
靳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质问对着只有九岁的靳野砸下来,靳野死咬着嘴唇,眼圈通红,一双拳头握的死死的,愣是没哭出来。
靳老爷子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也没多停留,给李团长交代了要把他当成手下的兵操练之后就转身回家了。
暑假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靳野回家后黑了,瘦了,也高了。不止外变上的改变,性格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原来也不爱说话,但只是内敛而显得话少,并不冷漠。如今也还是个孩子,身上却透着一股冷戾的狠劲,除了面对靳夫人和老爷子时说话柔上一些,对其他人都是冷情冷性。
这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气质和性格。靳老爷子也后悔过对他说了这么重的话,也试图用脉脉温情重塑他他。但这一切似乎太晚,靳野从九岁的那一天,明白了丛林法则,用了两个月去掌握它。
此后的每一年,他都是凭着一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狠劲,从一开始一直被人打倒走到后来偶尔能凭着巧劲四两拨千斤干翻比他大很多的兵,最后,当他十六七岁时已经有了男人挺括的身形,终于能很轻松地打倒对手,哪怕对方比他壮了足足两圈。
十六岁,别的男生还在玩手游,而他在玩刀玩枪,甚至还跟着坦克兵学了一手开坦克的好本事。
二十三岁,已经修完了研究生金融和法律的双学位,同时从靳从业手里接手了绝大部分公司的事务,并且迅速做出成绩掌握实权,公司里暗地说他乳臭未干的元老不敢再多嘴一句,靳家的长辈也从叫他“小靳”改口叫“小靳总”。
能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因为他是靳家的孙子,毕竟他们这种豪门贵户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他靠的就是这股子狠劲和毅力。他靳野,得守住这一切,为了母亲,为了母亲肚子里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更为了他自己。
他九岁那年就明白的,这一切,如果他守不住,那么自然有人替他去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