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见人用心侍奉,是上位者的陋习,她无法免俗。
“主子,奴才可要蒙上您的眼睛了?”
萧齐拿捏着她的饭量,在她吃饱后从衣襟中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朱红色纱带,在修长的手指上绕了几圈晃到她眼前,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是什么,话音刚落就轻轻吻上她的眼睫,迫使她阖上了双目,让他把视物朦胧的纱带系在眼前。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要这么隆重?”她止不住地开始猜测,会是什么东西。夜明珠么?东海府虽然岁末的时候进贡了一些,父皇分了她一颗在库房里,可能萧齐还不知道,不过她还是会作出惊喜的样子让他开心的,不为礼物,只为他今晚的表现,也要给他叫个好。
“萧大总管,你可要快点,小心我等不及把这纱带拉下去。”她不知道她只会在向他撒娇的时候才会叫他萧大总管,因为这个称呼是他最顺理成章能留在她身边的身份,虽然公主府实际上的大总管交给了明丰,虽然他明面的身份只有玄羽司副司使。
朱红色的视线模糊不清,魏怀恩端坐在还没撤下的矮桌边,尝试辨认眼中朱红色的东西都是什么,萧齐又走到了哪里。“萧齐?”她有点不耐烦,唤了他一声催促。
她听见了他在洗漱间盥洗的声音,是在洗手吗?她更加确定是夜明珠了,他一定是怕手上稍有不洁,就让夜明珠不够明亮。
哎?她听见了他吐水的声音?在漱口?
有些怪。
“你在做什么?”无法视物让她有些烦躁。
脚步声走近,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朱红的人形。盘盏被挪动,他的声音出现在她面前。
“奴才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份礼物,”他握住她的手腕,看透了她想要拉下纱带的心思,“但奴才保证,您一定会喜欢的。”
魏怀恩感受到了一个吻,一个侵略性十足,直接了当地撬开她齿关,让她不安到想要向后躲避的吻。
“您不该躲开。”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突然意识到他此时此刻的身位在哪里。
他正半跪在矮桌上,和才用完的杯盘在一起。
“奴才怕的就是您这样。”他叹了口气,可是半点遗憾都没有,倒像是魏怀恩做了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早就思量好的一套来惩罚她。
被捉住的手腕上又被飞快地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轻纱,她挣了挣,绑的很是结实。
“别挣扎,”他贴近她的耳旁,用她熟悉的语气让她放弃抵抗,“您不可能逃开的。”
魏怀恩这时才听出来他酝酿了一整个晚上的危险,他早就在警示她他早有图谋,可是她却被自己的双眼蒙蔽,只见到他温和的皮囊,听不出他话音中的欲望。鸡皮疙瘩窜上整个脊背,她本能向后躲避,想要离开他的身前。
事已至此他怎么还会让她躲开,魏怀恩只觉得自己被掐住了腰肢,然后就是一阵晕眩。他把她扣在怀中,压在了矮桌上,虽然拿捏着力道不伤她所以震动不大,但魏怀恩耳边还是充满了叮叮当当的盘盏碰撞声,像是敌军来袭的预警。
被绑缚住的手腕拉高到头顶,她只感到身上衣裙的系扣被他一个个解开。“萧齐!你到底要做什么!放肆!”
“我要做什么?还没开始呢,怀恩。”他回答的声音在她腰侧响起,喷出的热气让她扭动着往另一边缩,脸颊和耳垂霎时红透。她绝对没有感觉错,他正在用牙齿撕扯她的衣扣。
“别躲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您应该享受,毕竟这是您的生辰,我只是在让您开心。”他的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裙,握住了她纤细腰肢。他的手掌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带起了一片酥麻,也把她轻轻松松揽住,不得挣脱。
“不要,不要……”她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对待,即使双手被他按在头顶,也一直绷紧身子无谓地抵抗。
但是他没有什么耐心回答她,安抚她的情绪了。又是一条纱带被他绑在她唇间,让她的恳求和威胁全都变得支支吾吾听不分明。
“怀恩,你须得牢牢记住今夜,明白吗?”因为这是他与她的第一个夜晚,他会牢记,她也不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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