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们太玄无极就是所谓的无上公理?连反对都听不得?”
师春秋还想要说些什么,萍姑姑道:
“春秋,你退下。”
萍姑姑颔首:“有这一条,太玄无极认了。”
“赤色通缉令一出,五千年里没有活口,我冒着如此性命之危,跋山涉水而来,无数次险些丧命,赌上了性命自证清白。”
“我此番前来,赌上了性命,太玄无极呢?”
这话,就是逼太玄无极当众承诺,赌上整个太玄无极的名望!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太玄无极众人纷纷怒瞪朝今岁。
朝今岁话音一转,“前辈,我也不为难你们,我记得你们太玄无极,若是有冤假错案、错发通缉令,当真冤枉了我,便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萍姑姑沉默了,但是这条规定已经传承五千年,比起赌上太玄无极的声誉,已经好很多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先自证清白才是!”
朝今岁笑了笑,“正是如此。”
“那既然如此,”她的视线扫过了周围还举着刀枪的众人,“何故还要对在下刀剑相向?”
眼见着周围的人都把东西给放下了,朝小涂气急败坏,“你们都没看到么?她在狡辩,她明明是通缉犯,你们为什么不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朝今岁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如此淡定?
师春秋面色铁青,实在是不想让外孙女再这么丢人了,“小涂!别闹了!”
他示意侍从把朝小涂拉下去,又是痛心外孙变成现在这样,又是痛恨眼前的人。
他冷冷道:
“明日,太玄无极会重审此案,你且当着众人的面分说一二!到时候我们太玄无极自然会秉公处理!”
他话音一转,慢慢地浮现了一丝冷笑:
“不过,你作为赤级通缉犯,自然不能在外逍遥,先要入太玄无极。”
他的眼仿佛在说:你敢么?
人群里立马有个小姑娘提高了嗓门:
“岁岁师姐,进就进,明日你不能好好出现,就是这老头怕丢人,害了你!”
“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都是太玄无极暗下黑手!”
师春秋的脸一下子黑了八个度。
那通缉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睁睁地看着那通缉犯就要带着人进去——这可是几千年来,太玄无极第一次有通缉犯这么进来,还是走正门,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他呼吸不畅。
师春秋冷道:“只许你一人进!”
灵韵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证人!”
师春秋深呼吸,然后去拦红娘,红娘娇俏道:“哎呀,奴家也是证人!”
师春秋最后死死盯着朝今岁手上的蛇——这蛇一看就是灵兽。
他怒道:“这不会也是证人吧!”
那通缉犯解释:“本命灵兽,脾气很大,离不得人。”
话音落下,脾气很大的小眼睛就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黑色火焰,差点烧掉老头的白头发。
因是启动了那许多年不曾敲响的“鸣不平”,太玄无极就不能把她当做囚犯看。
谁知道那通缉犯愣是没有半点自觉,一旦挑剔起来,气得师春秋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要喝上好的灵茶,明后茶还不要,一定要明前茶;
靠水的房间不要,靠走廊的房间不要,一定要幽静独立;
就连她的蛇,都要送上好几百斤的灵兽肉
……
等到把人给气走后,小眼睛突然间对那个正在喝茶的人修肃然起敬,溜去找同僚红娘聊天:
人修,狡猾如斯;
脸皮之厚,恐怖如斯!
魔比起来就差远了。
是的,太玄无极最近守卫森严、为什么在朝今岁打上门来的时候反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拍卖行被魔给端了,只是消息被太玄无极死死压住罢了。
想他们的魔尊,不仅要夜袭、打架,还要恐吓、威逼利诱。
反而这人修动动嘴皮子就混了进来,不仅成了座上贵宾,还让蛇吃上了肉!
他们的尊上,卑鄙且暴躁,哪只魔打架的时候敢躲后头,他直接会一脚把魔踹进敌营;还很残暴且无耻,画的饼从未实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