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入了祖师爷的小课堂。
这一次,她一踏进去,就仿佛进入了冰天雪地。
小金人站在了她的对面,二话不说,一剑挥了过来!
那剑气,就变成了一道巨大的冰刃!
寒光一闪,速度快到她只觉得身体一凉!
她低头一看,就看见了自己身体被冰刃穿过,然后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原来是脑袋直接被切飞了出去。
她猛地从床上睁开了眼,低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好,头还在。
这昆仑剑的剑灵,似乎有种攀比心,平时就阴阳怪气的,此时哼道:“不及雷蛇?”
什么叫做杀招?
抽中你,还能叫你活蹦乱跳的,叫什么杀招!
她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眼睛顿时明亮无比!
她发现燕雪衣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顿时担心朝照月那边是不是出了问题。
如今背上的伤已经缠上了绷带,她就干脆披上了大氅,绕开了挂在床头呼呼大睡的恶蛟狱监小眼睛,朝着水婆婆的居所的前去。
然而她终究是多虑了。
朝照月的确是伤了心脉,但是水婆婆的医术了得,又有菩提子这样的物,所以朝照月虽然还不能下床,却也已经醒过来了。
但是他一醒过来,就对上了刚刚来探望他的燕雪衣。
要说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想不到此人是谁就有鬼了。
朝今岁推门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极其诡异。
“一个路过的热心好人?”
“一个姓燕的不知名修士?”
床上的朝照月:“原来魔尊热心又友好,乐于助人?”
魔尊:“本座的确喜欢助人为乐,前些年杀伐过多,就喜欢日行一善。”
两个人同时冷哼了一声。
听见开门声,一人一魔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她看了看床上面色苍白捂着胸口还要坐起来冷笑的朝照月;
又看了看喝着茶的魔尊;
她退后了一步,把门一关,施施然掸了掸衣服,走了。
看来朝照月好得很,还能爬起来吵架,不用去轮回道里面抓他的残魂了。
她脚步一拐,去隔壁找到了水婆婆。
她坐在了水婆婆的对面:
“婆婆,朝照月现在怎么样了?”
水婆婆:“想要顶住水云天,哪里有这么容易?他这是伤了心脉了。不过,水云天有菩提子,慢慢养养,还是可以调养回来的。”
她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对于修士而言都没有大碍。
她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婆婆,我娘是树族的人么?”
她问得镇定,可是攥紧的手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的紧张。
许久后,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答案不言而喻。
她又问:“那水云天外面的许家,又是怎么回事?”
水婆婆本来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一听说“许家”两个字,语气就变了:
“还不是你那个爹!”
水婆婆拍了拍桌子:
“他表面上装得好,却嫌弃我们阿菩没有家族、没有身份!”
“还不是他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昆仑剑宗的宗主,娶我们阿菩是纡尊降贵!”
“他不愿意丢这个面子,就将阿菩记在了许家,当做许家的养女出嫁!”
水婆婆冷笑:“至少许家是天赐府的首富,说出来比一介孤女好听些!”
朝今岁沉默了,却并不意外。
她垂下了眸子,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