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命剑,上古剑重溟,就是开首充宝箱的时候开出来的。当时全服通告,许多排名靠前的大佬都眼红不已,甚至还有人斥巨资想买她的号。
宁楹回过来,看了一眼怀里的重溟剑,清澈灵动的眼眸里露出欣慰之色——完全是剑修看待老婆的眼。随后,她便御剑飞起,去宗门主峰领取月俸。
虽然真传弟子的月俸只有00灵石,但还是去一趟的好,不然师尊又要说她了。
清渊仙尊在别人眼里是一宗之主,正道魁首,属于清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那一挂。
但在她眼里,师尊就像个男妈妈,不仅细致体贴,对她这个关门弟子关怀备至,就连她早上起晚了没去练剑,都能揪着她的后颈勺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还说什么……不练剑就没有师尊亲手做的早饭吃。
天地良心,她都大乘期了,该会的剑法都学会了,还需要练剑吗?
可是师尊做的饭味道真香,虽然早就辟谷了,但她还是无法抵制诱惑!
练剑就练剑吧qq。
大乘期强者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宁楹便已抵达宗门主峰。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窗口前,排队领取月俸。
每月十五是邀月宗发放月俸的日子,此地自然聚集了不少身穿宗门服饰的弟子。
宁楹抬眼一瞥,看到了一位熟人。
少年一袭杂役弟子的青衫,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墨黑长发用粗布发带束成高马尾,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身姿笔挺,自有一番风骨,相貌俊朗,眸似寒星。
这个师弟算是她的点头之交,虽然平时修炼很努力,奈何灵根驳杂,资质平平,修炼事倍功半,如果没有灵丹药草的辅助,恐怕将磋磨一生,到老都还是个杂役弟子。
三个多月前拜入仙宗的时候,二人曾结伴登仙梯。尽管宁楹隐藏了修为,只展现出了练气期的实力,但风系天灵根和绝佳的根骨却无法作假,她被清渊仙尊一眼看中,收为真传弟子。
师弟虽然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也登上了仙梯,获得入门资格,却因为天赋过低,没有通过外门弟子的考核,被发配到杂役处,每天大部分的修炼时间都耗费在砍伐灵木、开采灵矿上。
宁楹想着顺手帮他一把,反正系统赠送的筑基丹她也用不上。
“楚师弟,楚师弟!”宁楹踮起脚,挥手和他打招呼。
少年回过头来,朝她微微颔首,唇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宁师姐。”
“一会儿领完月俸你先别走,”宁楹小声道,“我、我有事找你……”
正在排队的弟子们闲着无聊,朝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眸中带着八卦之色。
“不知宁师姐找我有什么事?”楚朔忍不住问。他的时间宝贵,排完队还要回杂役处干活,不然就没时间修炼了。
而且……她是备受仙尊看重的真传弟子,而他只是个普通的杂役弟子,二人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少年敛下眉眼,长睫微垂,遮掩住眸中情绪。
“我有一物想送给师弟……”被这么多人看着,又说出容易被误会的话,宁楹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午后清凌凌的天光云影下,少女的耳尖隐约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面容昳丽,澄澈眼瞳里闪烁着细碎的光,手中攥着一方锦帕,内里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
楚朔望着她,脸忽然也“刷”的一下红了。
“好,我领完月俸在那边等师姐……”
热衷于吃瓜看戏的邀月宗弟子们议论纷纷。
“你们看,宁师妹手里拿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块手帕,这该不会是……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吧?”
“定情信物?宁师妹和这个路人师弟?”
“不可能吧,宁师妹是仙尊的亲传弟子,那杂役弟子属实是高攀了。”
“我懂了,定是那杂役弟子单相思宁师妹而不得,无奈之下,宁师妹只得想办法婉拒,便以锦帕传书,也算照顾了对方的自尊心。”
“一会儿要不要去听墙角?”
“嘘,你都说出来了,还怎么偷听?”
弟子们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但宁楹灵识强大,即便没有刻意去听,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她有些无奈,领完月俸以后,干脆当着众人的面,把手帕塞到楚朔的怀里,语气疏离清冷道:“这是一枚筑基丹,还有几株灵草,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箓,算是当初登仙梯时你扶我一把的谢礼。”
筑基丹虽然不是什么稀有丹药,但在练气期弟子眼中,还是非常珍贵的,灵草和符箓更是锦上添花。一时间,人群中发出了不少羡慕的声音。
“富婆看看我!!”
“我可以!”“我也可以!”
“呜呜呜宁师妹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怎么还有现场表白的?”
宁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毕竟宗门里高手如云,师尊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她大乘期的修为也就普普通通,为人处事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比如说隐藏修为,满级大佬装萌新。
楚朔微怔,清俊的脸颊上红晕更盛,“师妹,你也还没有筑基,我怎能要你的丹药……”
宁楹转身就走,随意地向身后摆了摆手。
“这东西我师尊那里要多少有多少,拿着便是。”
她倒也不担心别人抢楚朔的丹药,毕竟她师尊的名头还是好使的。清渊仙尊虽然清冷孤傲,不问世事,却极为护短,这是全邀月宗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