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着嗓子,低声说:“你别这样。”声音软得不像样。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想逆着她来。
傅晏辞垂眸,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因为紧张,时衾的呼吸微喘,身体被迫拉伸,仿佛一张弓,衬衫贴身,胸前的柔软,绷得紧紧。
男人的眸色沉沉,不为所动。
隔壁面试的对话不停,候选人字正腔圆,极为正派和热情的答话。
时衾有一种当着别人的面在做见不得人事的羞耻感。
偏偏傅晏辞像是故意,把她抱上了玻璃墙边的长桌上。
收声音箱就摆在桌上,对面讲话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来,震得桌子也在抖。
时衾的后背直接抵在了那张玻璃上,凉意从背后传来,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浸透进入她的肌肤。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男人。
隔着薄薄的透明玻璃,时衾不敢动弹,话也不敢说,生怕动静传到对面。
傅晏辞却是一脸淡定,欣赏玩味着她脸上的表情。
“这就害怕了?”他俯身,“你的金主都还没开始呢。”
像是个十足的败类。
时衾双手撑在桌面上,又气又急,浑身因为慌张而颤栗。
她的两条腿悬在空中,裙子向上收束,露出雪白的肌肤,越往上,越是幽暗,惹人窥探。
“傅晏辞。”时衾小声地叫他名字,带上了哭腔,“求你了。”
傅晏辞抚摸她的脸,拇指在她右眼角轻蹭,触上了那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他轻笑,语调里是淡漠的讥讽:“金主可不会听你的求饶。”
他过分强调“金主”这个称谓。
时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傅晏辞这个样子,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恼了。
“我知道错了。”她识时务地认错。
“错哪了?”
“……”时衾又不吭声了。
她错在不该如实地回答hr的问题,直接说不方便回答,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傅晏辞见她不答,一下就晓得她什么心思,还在跟他犟呢。
他的手掐着女人的腰,往下滑。
时衾慌得不行。
“金主还是男朋友?”傅晏辞淡淡问。
时衾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滚烫炽热。
她涨红了脸,怕他来真的,最后从齿间小声的溢出一句:“男朋友……”
终于把人教会了。
傅晏辞松了手,没再继续,也没打算继续,小姑娘不听话,吓唬吓唬就行了,真在公司做这些事,像什么样。
他倾身在时衾嘴唇上吻了一下。
“乖。”
像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但时衾已经吓得够呛,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缠结在一起,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连控诉都不敢。
许久。
她咽了咽嗓子,张了张口:“我……能出去了吗。”
傅晏辞看她一眼,稍稍向后撤了一步。
见危机解除,时衾松了一口气,慢腾腾地跳下桌子。
刚才崴到的左脚受力,有些隐隐不适,她一刻也不敢在观察室里停留,迈步就要去开门。
“等等。”男人悠悠出声。
时衾后背顿时一僵,仿佛惊弓之鸟。
傅晏辞走过来,将她拨正,面对自己。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他抬手,替她整理衣领。
在观察室一番拉扯,时衾的衬衫凌乱,盘起的鬓发也松散开来,两眼含春,嘴唇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