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贴,丑死了,顶着这玩意儿在脸上,我都没法回家。”他火大地说道。
宁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人怎么跟个小朋友一样……小时候宁阮也是这样,磕到膝盖了嫌弃创可贴丑,死活不肯贴在身上,那时候他这个当哥哥的办法是——
他站起身说:“你等一下。”
景文疑惑地抬头:“你干嘛去?”
宁栩没说话,转身进了店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只红色的马克笔。
他把创可贴拿出来,放在腿上,用马克笔在上面画了朵小花,然后递给景文。
“这样好看点了吗?”他问。
景文突然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挠了挠脸皮,“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创可贴还是要贴的,尤其是脸上,得防止细菌感染。”宁栩说着,翻过手想揭开贴纸。
景文低下头,眼乱飘,忽然在看见他右手尾指的时候凝固了。
那上面有一颗红色的痣。
作者有话要说:
fke hestton:拜佛过人,一种篮球技巧。
双腿环球:球在腿间绕八字的运球方式。
剪刀步:山姆高德式的一种步伐,以便于转移对手的重心。
第7章
宁栩揭下外包装纸, 正准备帮他贴上去,却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景文眼中充满震惊和不信,一把拉过他的右手, 凑到眼前翻来覆去查看。
他手心控制不住发烫, 握着宁栩的力度完全失控, 在他手背上留下了几道白印。
宁栩马上反抗,眉头紧皱道:“你有病?松手。”
“等等!”景文再次攥紧他差点滑脱的手。
宁栩:“……干嘛?”
只见景文小心地托起他的小拇指, 情紧张地盯着那颗痣问:“这……这是胎记?你一直都有?”
——不仅长在同样的部位, 连颜色都差不多,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心里七上八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跳阵阵加速。
如生的痣是在哪只手来着?左手还是右手?他很久没看直播, 已经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歪着头仔细观察那颗痣,如同考古学家在研究化石——如生的痣,颜色好像要浅一点, 宁栩的看上去更为鲜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景文越看越不安,眼睛都快要贴上去了。
宁栩猛然挥开他, 满脸无语:“你刚被王嵩打到脑袋打傻了?”
景文:“……”
他心里一道白光闪过, 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虽然他们都有这么一颗痣, 但是如生的狗叫吃罐头,而宁栩家的叫露娜……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文满脑袋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如生?
宁栩见他一副发经的样子, 索性将创可贴往他脸上用力一摁。
“啊啊啊!你杀人啊!”景文正在思索, 猝不及防被按了一下, 捂着脸叫唤起来。
宁栩冷冰冰地斜了他一眼, “这么喜欢研究别人的手, 你该不会是手控吧?”
景文遮着脸,忽然不作声了。
宁栩眯起双眼:“被我说中了?”
居然真的有人是手控。
正在这时,齐浩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文哥,你没事儿吧?你跟王嵩那王八蛋动手了?”他听说操场打架,立马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跑到了这里。
宁栩起身道:“你们聊,我先回去。”
齐浩洋看着他转身离开,疑惑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你们刚在说什么手控,他怎么知道你是手控的?”
景文满脸黑线地按着创可贴,“住嘴吧你。”
他确实是个手控,这件事还要从他小时候说起。
在他刚上学前班的时候,张丽莉给他报了个绘画班,那会儿班上有个小男生,穿得像个小少爷似的,听说家住在另一个区,每天坐着豪车来上学。小少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讲话也慢条斯理,在同龄人中非常引人注目。
当时景文是班上的小霸王,身后跟了一群弟兄。有次提前放学,小少爷家里的车来晚了,在门口饿得捂住咕咕叫的肚子,景文觉得他可怜兮兮,就把他带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