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不是之前说想怀念却又想忘记的那个人?」屋子頡继续手上的动作,细细地描绘画上每个人的模样。
「嗯。」许芮盈轻轻的回应了声。
「那应该有他创作的理由吧,你问过他为什么只画一个人吗?」
她没有马上回应他,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后,她再开口的却是:「聊得太多了,我们没这么熟。」
屋子頡又停了下来,他侧过头仔细看她冷冷的表情,一点也不能明白她想的都是些什么。而许芮盈被他看的心里焦虑,只好皱起眉头又开口让他回头去画画别这样看她。
她真的不善交际,尤其在那个人离开以后,她更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了,或许是跟拿屋子頡的画与他的画比较同理,她也会把遇到的每个人与他比较吧。
目前为止在班上她一样没有比较熟的人,她记住了全班的名字,而全班的人也知道她的存在,就仅止于这样了。要再多说有点其他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她偶尔想翘课所以得跟副班长说一声别记她旷课。
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她跟副班长示意了一下就翘了要去实验室做实验的化学课,那种需要小组讨论活动的课程内容她太不自在了,反正她跟谁都不亲,大家就算少了她也不痛不痒。
其实在学校里面翘课也去不了哪里,就是到处晃一晃,有时候去操场边看别班男生打球,再不然就去学校偏僻的角落看是要滑手机虚度时光还是睡一觉。
她最近就找到了个不错的地方,在学生宿舍后面有一排空间,前几天自己拿了几张报纸过来放着就能席地而坐了。
不过,严格说起来比起前面说的滑手机和睡觉,她更常做的应该是发呆,又或者说是思考,总之她的思绪总是飘来飘去,连她自己都不懂她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在想些什么。
许芮盈觉得现在的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容得下自己,在学校跟人互动不来、家里也整天吵吵闹闹的定不了心,硬要说放学去美术班可能好一点,但心里仍然过不去,因为屋子頡不是他,他们两个也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