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芮盈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明明应该是彻底的绝望了,却还在做这些无谓的动作。
将翻过的画再整理好,她转身走出了美术教室,却刚好撞见了屋子頡,他见了她就出声打招呼:「好巧,你上美术课啊。」
许芮盈本想直接无视掉他就离开,只不过那句「好巧」她实在觉得必须反驳,「有什么好巧的,你们的教室就在隔壁而已。」说完她侧过身想从屋子頡的一边走过,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抬起了手挡住她。
「那也是刚好遇到你上美术课才会遇到,所以还是挺巧的。」
许芮盈不想回应他打算从另一边走,但他照样举起另一隻手再次挡住,逼不得已她只好再开口:「你干嘛?」
「为什么总是这样不与人亲近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许芮盈跟人互动总是自带距离的模样他真的不明白。
「我们很熟吗?」
「所以我在努力跟你变熟了啊。」
上了高中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执着的人,之前无数次的表明拒绝社交之后,班上的同学也真的都不太接近她了,但为什么屋子頡不放弃,「什么理由你想要跟我变熟?」
「我想好好认识你这个整天坐在我旁边看我画画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许芮盈被堵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应该说她之前跟人的对话都没这么多的,所以不用想多话来回覆,而现在已经超出她一般的回覆量了。
「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独来独往的,就是交往一个朋友也不可以吗?」屋子頡看她还没有下一句话就想说趁胜追击,「所以能认识了吗?」
「不能。」许芮盈最后还是只落下了这两个字就直接转身走人。
要是跟一个人来往了就会开始產生依赖感的,但是,她不想再体验依赖之后却又成为被留下来的人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