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哥正认真地看着电视,闻言转头瞅了这两个人一眼,啾啾了两声,又回头继续欣赏电视上的正副二妻夺產记。
俞韜顶着一脑门官司走出了医院,心想回去一定得把讳哥剃了毛,然后将毛糊在龚讳脸上,谁让他送他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俞韜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开轰今天这事儿的罪魁祸首,「龚讳。」
「怎么了?」龚讳那边的声音很模糊,杂音很重,几乎掩盖了他的话声,「我在打架。」
俞韜心想龚讳的腹肌果然就是打架打出来的,三天两头就打一场,还真不愧校霸这名头,「你在哪儿啊?我去接应接应?」
「在一座我不知道名儿的公园里,没事儿,就是刘爷他们,」龚讳笑笑,「估计是前阵子处理了陆邻,换他处理我了。」
「公园附近有什么啊?」俞韜掏出菸点上,问道:「你随便指个路标。」
龚讳往四处各瞧了几眼,「啊,有台车牌tx499的蓝色现代。」
俞韜默了阵,咬牙切齿地道:「你的报路方式就是这样?」
龚讳唔了一声,「讳哥牌导航,牛逼不?」
「挺牛逼的,有了讳哥牌导航,我迟早得被领去撞墙,」俞韜拿出手机,查了查附近的几座公园,又问龚讳:「有没有路牌之类的?还是有什么店?」
「男妈妈火锅店……什么鬼玩意儿?」
「你别管它什么玩意儿,」俞韜在那间男妈妈火锅店旁果然搜到了一座公园,「你好好打你的,我去找你。」说完,他便掛了电话。
到公园时,刘爷那些人已经被龚讳以一敌眾打跑了,俞韜心想这些人真像跑龙套的,每次来得快去得也快。
龚讳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抽菸,看到俞韜来,他便把菸熄了,笑道:「手脚够快的啊。」
「怕您被打死,」俞韜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讳哥全身上下便只有几处瘀青,一条血口子都没瞧见,「今天这么牛逼?上回明明被打得挺惨。」
「谁跟你惨了?我这不是上回大姨妈来嘛。」龚讳随口回了一句。
俞韜气笑了,「你大姨妈要能来,老子就跟你生孩子!」
「挺好的啊,生俩闺女好了,我喜欢女孩儿,」龚讳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上回他们搞偷袭,我又刚好犯胃疼,否则能让那群混混骑到爷头上?」
俞韜凉凉地道:「你好棒棒哦,」说完,他突然想到还有事儿没跟龚讳算帐,「喂,你送的那隻笨鸟又给我惹事了。」
「哦?」龚讳好地问道:「牠又惹什么事儿了?」
俞韜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他气都还没消呢,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就是拿一串烤鸚鵡给人家余总赔罪。
龚讳听完乐了,「真巧啊。」
「是啊真巧啊,」俞韜狞笑道:「要不是余晟没让我赔医药费,我一定会拆了你家别墅再把你和那隻臭鸟卖了。」
「没事儿,爷钱多赔得起,」龚讳将菸拈熄扔进垃圾桶里,「你都不好吗?」
「好什么?」
「好陆邻和刘爷的关係啊,」龚讳才不管俞韜好不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刘爷是陆邻请来的,我爸以前欠了很多钱,但我早签了拋弃继承,要不是有陆邻在后头当后盾,他们也不敢一直来找我讨债。」
「不过啊,他们以后大概也不敢来讨了,」龚讳笑说:「我刚刚将一点小东西让他们带回去给陆邻看,他就不会以为我是在跟他说着玩儿了。」
那一点小东西,自然是沉斌身上採检到的精液和陆邻的dn比对过后的报告,如果陆邻还不肯安分,那玩意儿就会直接送到他老子办公桌上了。
俞韜没问是什么小东西,这些少爷之间的斗法他才没兴趣掺和,他和龚讳起身,走离公园,边走边间聊着:「许擎那玩意儿这几天据说要发愤图强。」
「发粪涂墙,好兴致,」龚讳乐了,「对了你可不要跟我抢倒一的位置。」
龚讳和俞韜从国中到高中,不管是班级小考还是月考,他俩都各稳稳占了班倒一和校倒一,堪称传说。
这回一班进了两虎,不知道期中考校倒一兼班倒一会花落谁家。
「惭愧,」俞韜凉凉地道:「我比你聪明一些,运气好搞不好还能中倒三。」
两个礼拜后,新鲜的成绩单出炉了。
龚讳倒一,俞韜倒二。
许擎这位排名一直都在两百名开外的普通渣渣这回生生拉到了一百九十七名,普天同庆。
级渣渣龚讳拿着自己和许擎的成绩单相比对后,哇哦了一声,惊叹道:「所以发粪果然有用吗?」
「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挽救一下你可悲的智商。」俞韜瞄了眼龚讳的成绩单,发现这尊大竟然没有一科超过十五分,最低的是国文,零分。
里面有一大题文言文翻译,龚讳的答案清一色您在共三小,至于选择题,题目bcde,龚大猜2345。
然后数学,他写了解和冒号便扔笔不干了,盖因他的字实在丑得相当伤人眼,阅卷老师连同情分也不想给。
俞韜觉得认真猜题的他宛若智障。
许擎拿了龚讳的作文卷来看,期中考的作文题目是空白,龚讳就相当形象化地让整张卷子空白,只在姓名栏那儿龙飞凤舞地写了个龚讳。
「干嘛挽救?」龚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可是创世的来之笔。」
「是败笔。」在龚讳面前,俞韜觉得自己这学渣其实还不够渣,龚同学的level令他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