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从卡夹深处摸出一片。
时聆撑着座椅从商行箴的腿间站起来,投进他的臂弯里。
“今晚怎么这么想要?”
“我不知道,就是很满足,想和你融在一起。”时聆像午后那样托起商行箴的下巴,不过白日下他能细看别的地方,夜里只能专注于对方的眼睛,“叔叔。”
“我妈喊你乖乖。”商行箴双手捧着时聆,“喜欢?”
“你们一家子都会哄人。”时聆偶尔眯起眼睛,随即又睁开,目光爬到哪里,指尖就描到哪里,“叔叔,你的眼睛像伯父,鼻子像伯母。”
商行箴问:“别的呢。”
时聆不肯说嘴巴像谁,因为这张嘴吻他,挑弄他,也说爱他。
接吻时无法言语,等商行箴的双唇流连至颈侧,时聆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打量得太露骨了,瞧出我跟齐文朗哪里像了么。”
商行箴又甩他巴掌:“不像,别提他。”
其实时聆想说的是齐康年,不过这名字更让人扫兴,他将令人不快的字眼全部咬碎在齿间,哼出让商行箴喜欢听的声音。
有过今天中午惊心动魄的经历,往后时聆再次龟缩在赋月山庄不愿陪商行箴回公司,商行箴也不强迫他,临近八月底的这段日子格外忙,还特地抽了几天飞去别的城市谈生意,但每天雷打不动给时聆拨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在白天,监督时聆外出有否让周十五车接车送;一个电话在深夜,逼时聆穿上新买的黑色半透。
时聆在他怀里敢放声哼哼,在屏幕面前反而抿着嘴笑得很害羞。
转眼周六,四人小群一大早就开始活跃,没一个人肯打字,都在聊语音。
张觉:“你们要出门了吗?我刚帮我姥晒好被子,随时能出发。”
陈敢心打了个呵欠:“快啦,在穿鞋子。”
夏揽上线了:“这意思是还在描眼线,等下还得卷个发尾,张觉你买好奶茶就差不多了。”
时聆刚换好衣服,素简的白t恤牛仔裤,脚上踩着双板鞋:“我好了,张觉你在校门等等吧,我跟你一起买去。”
院门外已经有车等着,时聆钻进车里,举起手机对着周十五咔嚓一张传给商行箴,证明自己很听话。
周十五挺不满:“你好歹让我凹个造型,抓拍抓丑了商先生看不顺眼要辞退我怎么办?”
“抓得再好看叔叔也只会在你的眼睛里找我。”时聆等到自动灭屏也没等到商行箴的回复,猜测对方在忙工作,便把手机揣进包里,趴在窗框上看人家花园里的小羊。
小羊的屁股在掉珍珠。
“哎。”周十五发出感叹。
时聆从倒车镜里接收到周十五的眼,回头问:“干嘛呢,不乐意载我?”
“没啊,就瞧你这装扮,想起刚好一年了。”周十五说,“可真他妈快啊。”
时聆挖苦这个去年一上来就说自己是文明人的:“想故地重游?”
“可去你的吧,开车呢,讲点好的。”周十五又朝右侧的倒后镜瞧去,“哎,后面那车,是你认识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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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脑子抽搐
有过在赋月山庄门外被拦下的经历,加上被商行箴数次提醒,时聆第一反应怀疑到齐文朗头上,他顿时提高警惕,降下半扇窗紧盯跟在后方的银灰色轿车。
这辆车跟齐家车库任意一辆都毫无出入,但时聆脱离齐家太久,难保齐文朗近半年来有否入手新车。
他靠回椅背,说:“不认识。”
“路这么宽,他非得跟咱屁股后呢。”周十五变了条道,故意放缓了车速,意料中的,那车依旧没有超车的打算。
时聆也觉出蹊跷:“你怀疑他在跟踪?”
“也不像,要真是跟踪也跟得太没技巧了。”周十五将搭在车窗的手也握在方向盘上,“坐稳了啊,我甩掉他。”
早就听商行箴提过周十五车技高明,时聆应了一声,刚抓紧车门把,周十五就猛踩油门一个疾冲,炙热的风灌进车厢里,时聆偏过脸,从后视镜里盯着跟随加速的银灰车子。
拐上公路以后车流密集起来,对周十五来说反而占了优势,他滑着方向盘在车龙之间穿梭得得心应手,不时朝倒后镜瞥一眼,那辆车子已经被甩出了一大截。
“今天这个门是非出不可吗?”周十五升上车窗拧开冷气,降回了正常车速,“你提防点。”
“又不能躲一辈子。”时聆被晃得有点想吐,他挨在座椅上,这个方位视野已触不着那辆轿车,他收回眼,视线一一扫过窗外的行车。
其中一台白色的小型厢式货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与之相似的车型他在齐家别墅门外见过两回。
“周哥,”时聆指着货车,“这种车子一般用来运送什么?”
周十五瞟了眼:“很多,讲个印象深刻的,商先生之前参加拍卖会,大件的拍卖品就用这种车子运送,类似古玩、名画这种。”
时聆亲眼见过货车从齐家驶离,当时齐文朗身边并没有卸下的货物,假设车厢里放置的是名贵物品,只能推测齐文朗是将家里的藏品转卖出去。
齐康年一生好收藏艺术品,家里文山物海,既然齐文朗从很早以前就把已逝父亲的心头肉割舍出去,是否说明他在掌控齐晟没多久就开始面临周转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