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入热舞社,除了兴趣外,她也想藉此控管自己身材。
既然如此……
这时,白湘菓头包着毛巾从浴室走出,全身散发着与房间相同的果香,坐到床上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殷楀杋怔怔地看着她,「你洗好快,不到十分鐘欸。」
「还好,我只是怕我在浴室里面睡着。」
他无语地摇头,开啟另一个话题,「我刚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去跑步练体力。」他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又画了几条线,「我帮你算好练习进度了,你先从跑操场三圈?还是五圈?开始好了。」
「跑步吗?可以啊。」她感兴趣地点点头,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校的操场,我跑两圈就不行了……」
他们学校的操场比普通国中大上许多,别间是一圈两百公尺,他们是三百,虽然还是和正规四百公尺的差了一百公尺,但她跑起来还是感受得到些微吃不消。
但这对殷楀杋都是小事一桩,不足为提。
他了解地点头,又在纸上多画了一个圈,「那就从三圈开始吧,再来就是五圈、八圈……」
这数字听得她都懵了,她觉得她还没练到一定程度的体力前,她应该会先累死在操场上。
他从白湘菓表情丰富的脸上读懂她的心思,安抚似地说:「放心,我在旁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他这么一说,她紧张的情绪不但没有被抚平,反倒更慌了。
她怎么觉得,不太妙啊?
殷楀杋没打算理呆住的白湘菓,逕自将她丢在洗衣篮的脏衣服拿下楼了。
把所有衣服分类好装进洗衣袋,倒了些许的洗衣精后盖上盖子,他步出阳台,白湘菓已捧着他厚厚一叠的书,倚着墙等候了。
从她手上接过书后,他打开大门,在离开白家前被她叫住:「杋。」
他移动的双腿停下,僵硬地转过身,只见她鲜少露出的笑眼弯成了迷人的弧度,嗓音轻轻柔柔地,说:「谢谢你呀,这么照顾我。」
「……不会。」他勉强从乾哑的喉咙吐出两个字。
她站到较高的阶梯上,小手伸直,摸了摸他的头,「好啦,你快点过去,晚安。」
「嗯,晚安。」
走回自家后,关上大门,殷楀杋背靠着门,脑中尽是白湘菓如新月般弯的眼睛,还有头上似乎还残留着的温度。
她很少笑,因为她觉得有表情是很累人的事,所以任何情绪都不会在她身上看到。
也正因为如此,她每次笑逐眼开的模样,总会让他看得发愣。
思及此,他微微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