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奴婢,奴婢怎么会这样想!”宋清河忙为自己辩解。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沈洺一眼都没看宋清河,只冷冷下逐客令。
“是……奴婢告退。”宋清河怔怔看他,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行礼告退。
回到自己房内,宋清河想起方才之事,多少觉得沈洺有些喜怒无常。
仔细想来,沈洺这人,虽不像外边传言那般阴郁狠戾,但……喜怒无常却不似作假。
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清河可不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状况。
也就是她这个人心大,否则换个记仇的,怕是已经跟外人勾结起来害他了。
不过……
她刚刚是不是揭了人家的伤疤啊?
宋清河拉了把凳子坐下,发起呆来,不觉便想起沈洺的经历。
小公爷那般顺风顺水,对比起沈洺的过往,那确实……是有些揭人伤疤了。
哎呀,她方才怎么就没仔细想想再说呢。
也难怪沈洺不高兴了。
宋清河撇撇嘴,懊恼起来,心底那股不舒服,也在不知什么时候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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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成国公府的沧澜院内隐隐传出阵阵惨叫。
“二郎!茴茴对您一片痴心,您却听宋清云的谗言,反倒来打茴茴!”
傅茴茴跪在地上,满面泪水,每打一下手板便惨叫一声,又在惨叫中哽咽着控诉。
顾西骅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怒火萦绕心头,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狠狠骂了一句,“给我打!”
“啊!二郎你好狠的心!”
傅茴茴惨叫一声,怒视眼前的宋清云,又是哭哭啼啼起来。
“二郎!你冤枉茴茴了!都是宋清云,是她想硬闯,奴婢怕她扰了您好眠,才赶她出去的!茴茴最是柔弱,怎么会打人呢!”傅茴茴呜咽着喊。
“不会打人?你看看她身上的伤!你还不会打人?”顾西骅被气得头疼,本是想着罚一顿便过去了,免得符小娘得了消息过来,到时还是寻宋清云的麻烦。
谁知这傅茴茴的嘴巴实在惹人心烦,不过几句便叫顾西骅失了放过她的心思。
“茴茴只是……只是推了她一下,茴茴什么都没做啊!肯定是她!是她回去之后自己掐的,反过来诬陷我。二郎,你相信我,我是无辜的,您不能这样对我!”傅茴茴想上前拽住顾西骅的衣袖,却被身后的婆子一把按住。
站在一旁的宋清云听见这话,下意识看向顾西骅。
顾西骅安抚地看了宋清云一眼,狠狠瞪向傅茴茴,气得笑出声来,“傅茴茴,我瞧着很像傻子吗?你在我院里擅用私刑,还想攀扯别人?”
傅茴茴脸上一白,没敢再挣扎,只颤着声说:“二郎,二郎我错了,茴茴知道错了,您别打,别打了好不好?”
顾西骅对傅茴茴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招手叫小厮过来,“不打手板了,打板子吧。”
小厮应下,招手叫婆子们将傅茴茴架起来,又有其他小厮搬来长凳,才将人往上放,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第24章 心思
院门外疾疾走来一名粉衫女子,眼都不瞧旁人,只一把扑到傅茴茴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粉衫女子一动怒,眼尾岁月的痕迹更为显眼。
“小娘,您怎么来了?”顾西骅眉心微蹙,站起身来。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就要被这个小妖精勾得冤死你茴茴妹妹了!”符小娘斥道。
“小娘!无辜挨打的是清云,不是傅茴茴!”顾西骅脸色难看起来,音量都拔高几分。
“呵!我已经请主母过来裁断,到时候就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无辜!”符小娘死死抱着傅茴茴,盯着已经不肯听话的顾西骅,眸中闪过一抹阴暗。
宋清云闻言,上前一步,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来寻顾西骅罢了。
可傅茴茴却比她更快,哭喊着说:“她宋清云哪里无辜了?她身为二爷的妾室,总缠着世子不说,还妄想让她妹妹当上世子夫人呢!”
院门外,才刚赶到的成国公夫人恰好听见这话,凤眸微眯,危险的目光落在宋清云身上。
而宋清云背对着院门,对成国公夫人的到来恍若未觉。
啪的一声。
根本不等宋清云反应,一个巴掌重重落在她脸上。
她吃痛别过头,仍是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你个狐媚惑主的东西,姐妹俩皆是一个货色,就知道攀在男人身上,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宋氏,就凭你妹妹那个卑贱的宫女,想当世子夫人?我告诉你,做梦!”
伴随着巴掌而来的,是成国公夫人的话。
一字一句,都深深刺痛宋清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