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则以赵安明的名义收留了天下众多的乞丐和难民,海晏河清,一片祥和。
殷不弃是青丘少主,姜念念则莫名妙成了念城城主,深受百姓们爱戴。
比起青丘,姜念念则更喜欢住在念城,因为念城更具有人间烟火气。
殷不弃妇唱夫随,当日就派人搬着行李住进念城。
青丘那边的大部分事情则交给狐飞霜管理了。
狐飞霜:我太阳。
不过,自不周城那日起,殷不弃便多了一个爱好,便是在情到深处时让姜念念喊他相公。
夜间,殷不弃搂着姜念念,红色的眸子中满是炙烫的光芒:“念念!叫相公!”
“相公!”
“念念!”殷不弃眼睛极亮,从胸腔往血液里蔓延开焚焚窒息似的高热,像熔浆一样排山倒海的袭来,几乎能一口吞噬了他,心底的渴盼在发了狂似的沸涌,“再叫!叫好相公!”
姜念念非常顺从:“好相公!”
他深深凝睇着她脸庞,如栀子花似的皎洁柔美,眼里不禁流露出如痴如狂的迷恋,温柔的唤道:“念念,我的宝贝……”
姜念念觉得脸热。
他轻轻地吻她。
那飞蛾似刻骨而执狂的爱恋都包容在这一声声低喃中,从未有变过。
他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大婚的日子。
“城、城主,请原谅奴婢。”
一道惶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姜念念反应了一下,盯着面前的铜镜大约有若干秒,骤然想起自己是在定制婚礼的头饰,只是因为太过困倦,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不知为何,殷不弃越来越幼稚了。
比如昨晚,她正在修炼,他用尾巴将她层层裹住,又无聊地扒开,又裹住,乐此不疲,一个人也能玩起来。
“我只是有些困,不小心睡着了而已,你又没做错什么,快起来。”姜念念哭笑不得。
念城的百姓都很爱戴她,爱戴得有些过了头,跟敬奉明似的。
那侍女这才恭恭敬敬地站起身,问道:“城主,你看这头饰,可还喜欢?”
姜念念看着头上精致的凤头冠,着实好看,笑着点了点头。
“念念。”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姜念念转身过去。
殷不弃正靠在门边,黑色的长发被发扣挽起,一身黑袍,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脸上满载着无法掩饰的温柔。
他这些日子在尝试剥离冥煞怨种,把自己折腾得瘦了许多。
姜念念也不是没劝过,可是殷不弃态度很坚决。
侍女惊慌失措道:“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殷不弃无辜得看着姜念念,委委屈屈道:“念念,她赶我走。”
那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连忙道:“我怎么敢赶您走呢!”
姜念念有些无奈,只是道:“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下去吧。”
“城主,婚服还没试呢。”
“晚些再试。”
姜念念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那侍女还想说什么,却还是退下了。
姜念念看着门外装可怜那人,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婚礼前几日不见面的吗?”
“我想你了,实在忍不住,就来了。”殷不弃一把她抱住,非常用力地抱住,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这么好看的新娘子,不看紧些,万一跑了怎么办?”
声音里带着雀跃和难以掩饰的兴奋。
姜念念摸着他有些苍白瘦削的脸,“不会的,我都要嫁给你了,怎么会跑了呢。”
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擦她的头,“念念。”
“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恨你的。”
姜念念突然觉得好笑,这样宛若小孩子一般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十分不协调,但是他却那么认真,认真到她没有办法笑出来。
她道:“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我死……”
嘴巴被某人用唇一把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