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若有所思……
之后江曲兵败如山倒,过去销售假货的内幕也被陆续扒出来了,一时间全网沸腾,监管部门封号罚款,债主苦主索赔谩骂,几乎走投无路。
这天眼看着公司被蜂拥而来的人群堵了门,江曲慌不择路,从安全梯逃走。
刚到楼下,一辆奔驰开过来停在面前,车门打开,高慎坐在后座,双腿交叠,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这么急,要去哪儿啊?”高慎语气平常地问道。
江曲火烧眉毛,但在高慎面前也要端住架子,说:“去买咖啡。”
高慎见他这般狼狈了还在自己面前凹形象,又无奈又想笑,他情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说:“上车。”
“不用,就在对面!”江曲指了指街对面的咖啡店说道。
高慎一顿,用一种老朋友才有的语气道:“你想留下来看看那些债主会怎么对待你吗?”
“……”江曲再也无话可说,俯身钻进了车里。
高慎让司机开车,绕开公司前门。
轿车离堵门的人群越来越远,江曲长舒了一口气,这才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送你去何繁的外公家,先避避风头再说。”
高慎说着又补充道,“我猜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高慎毕竟跟江曲合作了六年,对他还是了解的。
但江曲心里还是拧巴,问:“你为什么帮我?”
高慎不答,直接拿出一份合同给他:“没有异议就签字。”
高慎的语气和举动让江曲纳罕,他打开合同,居然是一份收购合同,高慎要以白菜价收购他的公司。
“亏你想得出来!”江曲恼火,“我不会把我的心血贱卖给你的!”
高慎并不担心他拒绝——公司市值已是历史新低,再不出手连回本的机会都没了。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走捷径。”高慎说,“但捷径有时候恰恰是弯路。你的心血就是被你自己毁掉的。”
江曲不服气地沉默着。
高慎语气放软:“江曲啊,分家以后我还跟何繁说,你这个人有两把刷子,只要不动歪心思,一定能混得如鱼得水。这次我收购你的公司,就是在帮你、给你机会。我相信,只要你克服了急功近利的毛病,就凭你的能力,加上我收购公司的钱,你再次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高慎说着,看向车窗外,欣赏着飞逝而过的景致。他稳操胜劵。果然,江曲一把掀开合同,唰唰签下大名,然后‘嘭’地把合同用力拍在二人之间的车座上。
高慎说:“下车的时候记着拿上那只袋子,里面是给你准备的换洗衣物。”
此言一出,透过车窗的反光,高慎看到江曲猛然转向了自己,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投射在车窗上,亮了。
高慎回到家已是夜幕降临,吃罢饭在书房看了一阵标书,九点半准时睡觉。
他跟何繁目前严谨遵守孕妇手册上的作息规律。
何繁上床后从他怀里钻出,欠起身去床头取发网,头发长,她睡觉习惯网起来做保护。
床头没有,她一边扒拉床头的粉盒子一边问高慎:“发网见没见?”
“在浴室里。”
何繁低头看他:“不会,刚刚我放这里……”
她后半截话忽然卡住了,噤口了!
噤的自己莫名其妙,噤的高慎莫名其妙。
高慎怪地看头上的妻子。
何繁亦是眨着眼看他,丈夫睡在枕上,白脸净面的二十九岁男人,何繁此时的角度俯脸看到他,和和气气的表情、萌萌的小眼,竟是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忽然很冲动,很想吻他。
她才明白高慎平日忽然落到自己唇上的吻会是多么的情不自禁。
高慎被她看愣了:“怎么了?……唔嗯……”
‘嗯唔’一声,他的唇被封住了,软软封住了。
这是何繁第一次主动吻他,情不自禁的吻!
高慎噌的一把抱住,浑身过电,电的他热血沸腾。
两个人天天不知要吻多少遍,然而今天的吻不一样。
两个人吻好久,起先何繁在上面,后来变成了高慎在上面,唇上的吻惹起身体的激动,身体也要吻。
身体和身体也要吻一吻,身体和身体好久没吻过了,也要吻。
高慎不知不觉褪去了何繁光滑的睡衣,何繁也被吻晕了,晕乎乎的没有拒绝那只大手的动作。
最后她哧条条贴在丈夫怀里,两人魂颠倒欲罢不能,温软的身体亲吻到一起。
“呃……”两人忽然同时出声!
‘噌’地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唇和身体,四目相对,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