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出征,率一轻骑突出重围,劫断蛮夷后援。
那一夜,劈裂了红缨枪,塞北的雪被滚烫的鲜血染红,直直渗入地底黄泥。硝烟弥漫,经数月血气久久散不去。
段殊眼底深思如墨,浓的化不开。
他胸前横亘至腰的狰狞伤疤便是那夜留下的。
北陌桑向来胆小,与自己相处不敢多瞧自己。床榻上多半夜色浓重,自己不曾解衣,唯有在净室内掩于水下才露出这满身丑陋。
但,若只是如此,何以至此!
段殊闭了闭眼,想到那日漱玉哭着喊着在自己耳边嚎啕。
他躺在木担架上,满身是血,看不清前方。
浑身痛入骨髓已没一块好肉,但随行御医战战兢兢在账内上了药却不肯离去。
他知道出事了。
被搀扶着起身,倚在床榻上挥退了众人。
才听得此番那蛮夷不知哪来的箭镞伤及了要害,好在不影响香火传递。
身有缺残!怎能被人看去。
他一手攥紧大理石白色池壁,手背上青筋暴露。
无人知晓,堂堂显国公府世子向来不肯轻易低头,一身傲气。
若此事被人知晓,他便成了天下的笑话。
段殊起身,穿上衣裳。
瞧了瞧外头的窗柩,被风雨撞击的嘎吱作响。
他走过去伸手合上窗棂,拉上帷幔,一切终归于宁静。
室外亦静悄悄,灯罩内烛火摇曳,将熄未熄。
沉香楠木床榻上水红帷幔低垂,层层叠叠厚重垂曳至地面,隐约可见着里头倩影。
烛火投映出的影子让人浮想联翩。
入目腰肢纤细,上头酥/胸饱-满惊人,两臂在周身不知忙碌些什么。
段殊停下脚步静静看了会儿,鼻尖细嗅,隐有幽香,沁人心脾。
深吸一口,直至肺腑,让人想要更多。细细去寻却又似调皮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下心口,供着身跑走了。
里头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传出,应是桑桑在穿衣。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雪白绵软,玉肌微微泛红。
段殊适才冲了冷水平静下的燥热忽的又从腹下起,眸内乌黑。
平复半晌,掀开帷帘入了床榻。
瞧见北陌桑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看着自己,薄衾掩面,遮住了白皙下巴。
软软的声音隔着被子带着些含糊传出:“夫君,你来了。”
听之人只觉耳后酥酥麻麻,连日里的疲惫被拂去。
段殊应了声便扯了另一床被子上塌。
水红,墨色两床薄衾虽紧紧贴着,但泾渭分明。
“夜色已深,既无事,便睡吧。”段殊作势想挑灭铜盘上烛火。
桑桑想着今日的计划,面上一慌。
一时又急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望见窗棂外头狂风大作,吹的树枝桠都弯了腰。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忽的伸出两只胳膊。未着丝缕,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被烛火的余晕照的莹白有光泽。
丰腴细腻若上好嫩豆腐。
两手一左一右扯住段殊的一只臂膀。
见着眼前殊色,他停下去挑灯芯的动作,挑了眉看了过来,等着下文。
动作总比脑中想的要快。
桑桑有些急切,两腮微红,带着些娇怯恳求说道:“夫君,桑桑有些冷。”
美人娇滴滴的瞧着自个儿喊冷,是个怜香惜玉的都会上前搂住人,再不济凑近了问上几句。
但段殊从来不是一般人,更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他好整以暇看着这女人作戏,眼内闪过几丝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