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多久远前的记忆了,他其实也记不清了。
世人都道他凉薄。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四章 难哄
墨斋得了令, 驱车往城内赶。
玲珑阁是盛京最有名的钗环铺子,每次出了新款式高门贵女都趋之若鹜。
阁楼内还养了数位工匠,可以根据喜好画了图纸, 时日到了送至府上或派人去取。
钗环首饰巧夺天工,凡定制皆非凡品。
京中贵女都想要有独一份的首饰, 与旁人不同还能艳压群芳。
玲珑阁都能做到,就只是一件事比较难,使的银子多。
桑桑感受身下马车停了后又向反方向驶去, 她又惊又疑看向坐在榻上那人。
一手撑着脑袋, 另一手,另一手钻入狐裘底下乱来。
她伸手捂住,反被握住手腕,现在两手都在那狐裘底下。
桑桑急忙问道:“夫君不是要陪表小姐去上香吗?”
一听这话, 段殊眯起了眸子,里头有陌生的情绪闪过。
他嗤笑一声:“哪听来的胡话?小爷还要陪她上香去?!”
难道不是吗,休沐日元幼薇要去朝天观上香,他们姐弟三人都陪着去。
仿若瞧出她心底所思,段殊手下暗暗用力,眉睫抬了起来不屑道:“当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还要爷几个作陪。”
桑桑若有所思反问道:“那若是公主,你就真的陪着去了?”
她不想让别人瞧出车里头发生的事, 由着段殊为所欲为。头上钗环首饰未乱, 耳边珍珠耳铛衬的肤色白皙似嫩嫩的软豆腐, 让人见了直想上前去咬一口。
粉嫩的唇瓣口脂晕开, 丰润有光泽。
说话间白色狐裘往边上垂了垂, 露出漂亮的锁骨。
青丝轻轻拂过, 像红着脸娇怯的小姑娘欲语还休。
段殊不想去计较她前段日子的事了, 总归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招惹谁就招惹谁,只要不过分叫好。与她怄气,吃亏的到头来还是自己。
本就吃不到,看不见还摸不着,这段日子他忍得想/死。
他将桑桑搂入怀中,狐裘裹的人密不透风,自然也看不见下头是如何如春水泛滥。
上首传来轻笑,倚着的胸腔震了震,声音微微闷闷的,“那也得看公主好不好看了,不然凭她再尊贵,我也是不去的。”
这话狂妄的很,亦厚颜无耻。
但若公主真的好看,他就要去,桑桑狠狠地拧了他胳膊一下。
后者用力绷紧了肌肉,桑桑没有拧住一点皮肉,气愤地扭过头去。
段殊可惜地看着眼前娇媚无边的脸庞,眼暗了暗,放于一侧的手指动了动。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他不会放着这美娇娘在身侧却不吃。
仰面靠在榻边呼吸了会儿窗边帷帘漏进的冷冽的空气,段殊平复了身体的躁动。
低头瞬间他看见一白皙漂亮的手腕从狐裘里头伸出来,青葱白玉样的尾指翘起,去勾一旁躺着的水红小衣。
他呼吸瞬间一滞,适才好不容易平静下的躁动又起。
桑桑以为他没发现,拿到那物甚,红着小脸想往后缩回手。
心头暗骂,都怪段殊,竟在马车上做这种,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她愤愤地想着。
身上披着的狐裘却忽然滑落,她怔愣住了。
一手拿着小衣呆呆地看着面前男人过于妖冶的脸庞,也没有忽视他眼底的戏谑。
段殊一手勾起那小衣带子,修长的指头在上头打了个圈圈。
粗糙的指腹摁在那薄薄的布料上,让她想起那触感。
马车内燃着炉子,香草的气味儿袅袅娜娜,热热腾腾充盈了整个车室。
桑桑觉的面上热的很,一股羞赧难堪的感觉从心里头像初春的芽儿破土而出,直直长成参天大树。充盈她的四肢百骸。
嫣红色从面颊点点蔓延至脖颈往下,马车时而一晃,一抹雪白荡漾而过险些晃花了段殊的眼。
他眼底暗色愈来愈浓,靠在榻旁说道:“桑桑想穿衣裳那便穿吧。”
她雪白的胳膊紧紧捂着自己,闻言水汪汪的眸子瞪着他又急又气。
这样,他这样,让自己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