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滚烫的很,桑桑快速上前,娇嗔道:“夫君快些还给我。”
眼前芙蓉面艳似娇花,纤长脖颈羊脂玉般丰泽
段殊低垂的眉睫轻颤,里头暗流翻涌,修长的指节挑着那细细的丝带隐忍克制。
抬起头来时,只见水红一片飞出,外头草梗上挂着那争夺之物。
桑桑气的眉梢带着怒气,一双桃花眸似嗔似缠,扰乱人心扉。
如受蛊惑,指尖流连而过。
他吻上那樱唇,隐约听闻细碎的声音。
抽丝剥茧般往下。
汤泉汩汩冒着小水花,掩下了荡起的波纹。
桑桑许久未见到他这样了,这样的感觉熟悉又陌生,那琥珀色的眸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令她颤栗。
她有些怕,眼内蓄了许久的泪水扑簌簌掉下来。
攀附在他身上如风中飘摇的一朵的娇花,桑桑细弱的声音颤了颤喊了声夫君。
这声音落入他耳似催促,似期盼。
段殊粗糙的指腹松开那绵软,在桑桑白皙的面颊上抹过,拭掉了她眼边泪。
凑近她抽噎不停的身子,将那乱了鬓发别至耳后,低头说了句:“不要怕。”
这才哪到哪,如今就哭上了等会不得——想到这,段殊眼底的理智摧枯拉朽般悉数崩塌。
桑桑见他停了下来,抽噎的身子颤动,倒是不再哭了。
低头看了看脖颈下泛红的印子,这次又不知道要过几日才能变回来。
按往常经验,两人再泡会儿汤泉就可以回去了,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这般想着,胆子便大了起来。
桑桑嗔视他一眼,沾了情/欲的眸子媚态天成。
“夫君,你下回轻些。”
她会凫水,好不容易来了骊山,当然要在温泉里头游一游。
转眼就将段殊忘至脑后,轻快的围着池子游了起来。
有的人目力极好,水波汤漾亦掩不住头风光无限。
活色生香,干柴上头点了把雄雄烈火。
段殊上前拉住人,牢牢锢在那纤腰桑桑怕痒求饶。
直到她被反着身子,目光所及是外头黑压压的群山,两臂抵在池岸边才隐约察觉不对。
两腿不安分蹬了蹬,嗯?夫君今日未着里裤。
桑桑眸子大睁,不确信扭头喊了声夫君。
后腰处似乎有种什么什么,烫的她腰间发麻。
段殊知道不能一蹴而就,依着上次中药的经验,一手往下。
如之前在榻上那般。
膝盖往前了半寸,桑桑想动了动,发觉腿窝处受阻。
心头又惊又慌,两手紧紧抓着池岸黑黢黢却被打磨光滑的石头。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能依靠的人只有段殊。
但现在作恶的人也是他。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绵绵软软的嗓子带着丝丝哭腔,“夫君,夫君。”
音似黄鹂,感受到那粗糙的指腹,桑桑站不稳了,往后一跌靠在他身上。
难受又无以言说的感觉袭来,温泉的热气蒸腾,一切要淹没了桑桑。
隐约听闻后头的人低沉地应了她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六七章 情
汤泉里头水温热, 一下又一下拍击着黑曜石池边。
女子低低啜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骊山的峰峦在夜色里呈墨色,层层叠叠围着这山顶行宫。
桑桑面朝外头,看着乌鸦鸦的林子却生不出害怕。注意力不在周遭, 全在后头。
身如一叶小扁舟在滔天巨浪里头浮浮沉沉,浪花裹挟却不是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