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敬的脸涨得比他身上的绯袍还红。
阿宝哈哈一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树干上亲,在他耳边低笑道:“春宵苦短,梁大人,我们就别耽误良辰了,直入主题罢。”
作者有话说:
梁元敬:娘子。
阿宝(红脸):啊哈!
刀媒婆(撒花):恭喜二位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应该都知道下一章会发生什么吧,明天00:05请准时来哦,不然可能就看不到了。不过也不要抱太高的期待,我是真的没有写什么!
第4章 良宵
阿宝的吻若即若离, 说是吻他,更像是逗他,唇贴在他的耳鬓、喉间, 反复游移, 待勾得他气息急促, 面红如潮,又迅速离开。
梁元敬终于被她折腾得受不住了, 按着她的肩, 将她抵在枣树上,反客为主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技青涩、不熟练, 偶尔还会磕碰到阿宝的牙齿。
阿宝一个劲儿地贴着树干往下滑。
仰头时, 透过枣树枝桠间隙,看见一轮明月倒悬在漆黑苍穹,今夜的星星不多, 零星几颗点缀在月亮周围,月光如流水, 温柔地洒落在他们肩头, 她又嗅到了梁元敬身上那股淡淡的白檀香, 让她迷失,让她沉沦。
刹那间,她低呼一声, 天地颠倒,是梁元敬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们进了房。
“还要打地铺吗?”
阿宝揽着他的脖颈,笑意盈盈地打趣他。
梁元敬不说话, 将她压在榻上只是亲。
不得了了, 阿宝的脑子乱成一锅浆糊, 迷迷糊糊地想,本以为梁元敬是个生手,于床帏一道想必一知半解,多半还要她这个前辈来引导,没想到男人在这种事上竟是无师自通。
只是他身上为何还穿得这般齐整?
阿宝眼珠一转,悄悄解了他的玉革带,待梁元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襟袍大敞。
他吻她的动作一顿,迟疑加困惑:“你……”
阿宝哈哈大笑,道:“不懂了罢?梁公子,云雨一事,光是亲来亲去有什么意思,还是让我来教教你罢。”
她跪坐在榻上,将他的衣袍全部解开,拉下去,他的胸膛平整,肤色白皙,散发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
阿宝眼放精光,暗自赞叹,坏笑着冲他眨眨眼:“来而不往非礼也。”
言罢,低头去解自己的衣带。
解至一半,忽被一双手拦住了,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外衫衣带,红色衣带与如玉指尖映衬着,一双拿惯画笔的手,解起女子衣裳来竟也如此在行,让阿宝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二人终于坦诚相对,彼此都是晕生双颊,眼波流转。
阿宝舔舔干燥的唇,问:“你会吗?”
“……”
她很快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因为一向温和没脾气的梁元敬眸中竟划过一丝愠怒,接着她“啊”地一声,乾坤颠倒,吻落了下来。
“!!!”
阿宝瞪大眼睛,直着脖子大叫了一声,同时又忍不住哈哈直笑,往旁边一滚,顺势滚去床榻里侧。
烛影摇红,帐中笑声不绝,屋外树枝的影子映在窗纱上,微微晃动。
……
结束后,阿宝被梁元敬揽进怀里,两眼怔怔的,盯着床帐,还有些回不过,心想果然鸣翠坊的娘子们没有骗她。
她早干吗去了?白白浪费了这些年的光阴。
背后的人还在不停吻她,阿宝转过身来,与他抱着。
梁元敬摸着她的头发,用手指替她梳理她汗湿打结的发丝。
“我好喜欢你。”阿宝说。
“我也是。”
阿宝不说话了,专心地抱着他。
初冬的夜静谧无声,水泄似的月光从窗格里探进来,在榻前的地上投下一小块白斑,阿宝侧着身,借着月色做手影戏,床帐上时不时倒映出一只雏鹰,一只竖耳朵的兔子。
梁元敬从背后拥着她,看着她玩。
她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又转过来抱住他,将他宽大的手掌拉过来,捏他的手心和虎口。
“你的手真好看。”阿宝说。
尤其是提笔作画的时候,就更加好看了,手指修长,筋骨分明,精致的同时又不失力量感。
“你的也好看。”
梁元敬将她的手握进手心,二人合掌贴在一起比大小,惊讶地发现阿宝的手比他的小不少,她的指尖才到他第二节 指关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