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去看房子了,真他妈贵,我听人说,零零年还是一千多块一平,现在两千六了,真吓人。”孙晚秋呸了声,“我攒钱要攒到驴年马月,真想去抢银行。”
房价像吃了春|药,突然在这年疯长,展颜说:“南京也是,越来越贵。”
孙晚秋又呸:“哪里值这个钱,这都是能算出来的。”
她像打算盘一样,叽里呱啦给展颜算了一通账。
“当房地产老板来钱可真快,”孙晚秋感慨,“房子还没影儿呢,就先收钱了,我要是有钱,我现在就把北区买了,统统盖大楼,一平卖五千!”
展颜说:“你可真敢想,两平就一万块钱,谁买得起?”
“有人盖,就有人买。”
“对了,我那个设计比赛的作品这个月登刊了,我想给市政府看看,碰碰运气,也许我的方案有机会落地。”
她跟孙晚秋商议后,很快行动,把杂志寄给政府,等到暑假跟前,政府那边回复,请她方便过去一趟。
这时,贺以诚的公司已经稍有起色,没辜负他多出的白发,人像陀螺,鞭子却在自己手里握着。贺图南暑期实在是忙,难得抽身,跟父亲说,这个假期没法回家了。
贺以诚要出差,劳烦他在网上给自己定张机票。
“颜颜回来了,跟你说了吗?”他问儿子。
她回来的急,贺图南还不知晓,她说过,暑假会来北京找他,理由很好找,她这个专业,总需行万里路的。
贺图南说:“知道,她才大二自然有时间乱跑,我很忙,等过年再说吧,您要哪天的票?我看看。”
他问了几句公司的事,父子的交流,非常男人。
等订好票,在贺以诚走的当天,贺图南到了家。
展颜跟政府相关人员见了几次面,沟通许久,对方并没给明确答复,她黄昏时分到家,倦倦地把包一扔,才发觉沙发上有人,着实吓一跳。
贺图南把书从脸上拿开,睡意不清,只噙着笑:“到我这儿来。”
她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很忙吗?”刚走到他身边,被贺图南拽到怀里,两人离得近,他那双眼,突然变得格外明亮,点着她鼻尖,“好啊,我看看展小姐到底什么事,瞒着我回来,我还说在北京等你,耍我呢?”
他暧昧在她红唇上一抹,擦掉点口红。
她一见他,也不累了,只是脸上还化着妆,去跟人谈正事,总要正式点,不能露怯,贺图南第一次瞧见她正儿八经画妆,只是笑,展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细说了,脸贴他胸前:
“我是要去找你的,本来,过几天就要去的。”
“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他说着,就上了手,展颜站起来躲开,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来,她是极高兴的。
贺图南站起来追她,轻而易举就把人逮到了,她气喘吁吁:“你真不害臊,就这几天也等不了。”
“对,等不了,今年又没陪你看成樱花,哥哥好好补偿你。”
无人在家,贺图南简直成了登徒子,衣服落在客厅,丢了一路,他还要更坏,把人弄进贺以诚常住的那间。
“别,别在贺叔叔屋里。”展颜又急又羞,贺图南把上头床单一掀,扔地上,从衣柜里拿出新洗的往她头上一盖,整个裹住了,滚到床上去。
她想他了,他一碰到她,人就不是自己的了。他的重量似乎跟骨骼有关,肌肤又黏又热,那种热,很快把天花板上的灯烫变了形,贺图南命令她:“没人,叫出来。”
她起先还有些赧然,后来,舒服地要死,胆子也跟着壮起来,一声声,显然是被满足了,贺图南简直要弄死她才尽兴。
“喊哥哥。”他捏她下巴,喉结滚动,展颜忍不住摸上去,贺图南身体的线条非常流畅,失去了少年的白净,而变成一种蜜色,光泽诱人,没多久,她投降似的,带着一丝妩媚哭腔,“好哥哥,慢些……”
她在那瞬间,不知道把他当成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让她满足。
“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图南哥哥。”她近乎痴迷地要求他。
床单变得水氤氤,展颜撒娇说渴,要他倒水。
贺图南便在她腰间摸了把,起身开门,他连衣服都没穿,拿了水杯,觉得餐桌上多了样东西,是个黑色公文包。
第2章
贺图南走过去,拿起包,是贺以诚的,他可以确定进来时家里没有。
爸摆了他一道,他心突突跳两下,水接满溢出来,流到手上,人方回。
冷静下来,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回了房间,等展颜喝完水,贺图南帮她把内衣搭扣扣上,又把人转过来,轻轻拨开边缘,低头伏上去,吮了吮那团雪白之上的汗水和芬芳。
他很虔诚,展颜眼睫垂下看他,贺图南就像一头身姿修长有力的豹子,此刻只蜷缩于爱人的怀抱之中,她摸着他头发抱紧了。
“爸应该知道了,他没走。”
贺图南告诉了她,她一惊,脸上春情未散更红了,人极难堪:
“贺叔叔听到了吗?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呢?”
她一想到刚才两人的情状,脸都没了。
贺图南安抚她:“没事,我来说,既然早晚要说,趁今天这个机会说了也行。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但他应该是进来又出去了。”
展颜脸滚烫,稍稍思考片刻,说:“如实说吗?贺叔叔会不会生气?我觉得,我们好好说,如果他批评我们,你别顶嘴,我也不说话,就听着,你看行吗?”
贺图南眉心微锁,很快舒展开来:
“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先别出去。”
展颜不肯,她跳下床快速把裙子套了,手指梳理起头“不行,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