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一」,必须先是他的所爱,是他命中全部。
因此她来时,他的世界便要春意盎然。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待女子喘息间,南止轻问。
箐儿眸色微醺,甚是好看:「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全力救栖情岛,但会先救你。但如果是你,我不希望你救我,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想救我的。」
南止心底灼热,将人轻放在床榻上,他的吻移至她的颈窝,惹得女子一阵痒意。
「可以吗?」男子眼中有浓情蜜意,也有她看不清的迷雾。
他的手已来到她的后背,箐儿似乎明瞭过来,脸染緋红,吞吐反问:「可、可以吗?」
他们是成仙之人,她不知道在这事上与凡人有何区别。
「知道为何四界都爱化成人形吗?」南止手上没再动作,却咬了咬她白哲的锁骨,唇齿触碰的瞬间,那轻微的响声惹得箐儿僵硬无比。
「该、该不会是......」她尷尬得说不下去。
南止低笑,缓缓解释:「因为人是天地之间、四海之内的灵物,凡人的一生便是世间的一场梦,醉生梦死,其馀四界或俯视、仰望、围观着人间,他们像看戏地看着凡人,殊不知看着看着也入戏了。他们一边不肯承认,一边又忍不住去窃看这片人声鼎沸,最后抽身不开便转为指责他们的七情六慾......」
他们说,情啊,慾啊,多不堪入目,多愚昧无知。
箐儿安静听着,睫毛轻颤,男子说话的气息与吻落在她的耳、脸、唇,最后是全身每一处。她的手忽然被拉起,被温柔地引导如何宽衣解带,女子下意识闭眼,小手却早一步触碰到那温润的肌肤。
「睁开眼,不用害羞。」的确,如今既是日光普照,也没有像凡人般熄灯落帘,寝室窗户大开,外头冬雪消融后是春色撩人。
南止本是打趣她,却在注视女子氤氳的双眸时,发现嗓子哑了哑。
他要寻的春色,全在那双澄澈的眼眸里。
「可以吗?」他轻声重复一遍,「你会喜欢的。」
箐儿无法从他深情的目光逃离,掌心是男子的体温,她阴差阳错地点头了。
外头落起绵绵细雨,润物无声。
上身一凉,她的羞涩无处可藏,白里透红,惹人怜爱。
「情珠呢?」
箐儿笨拙地摸摸腰身,却迟迟掏不出来,南止瞭然握住她的手,俐落地将情珠抽出而后放进她嘴里。女子愣然,旋即被对方吻住。
南止撬开她的唇齿,含了含情珠便将其咬碎,一股暖流分别传自二人心底。箐儿从不知道情珠竟有催情作用,当下只觉全身上下处处敏感,最惊人的是心底的震撼与情动,彷彿这些年的爱意都在此刻倾涌而出。
衣衫尽褪,二人肌肤如云若水,漫出一阵低柔,腰间如沾上了吸血的花露,泛起细微的痕痒。
南止轻托起她的纤腰,温柔道:「不会疼的。」
箐儿忍住难以言喻的情愫,握住男子的手,学他往日牵她那样,十指紧扣。
她注视着他,忽然接起他方才的话:「幸好,那些人之中不包括你我。」
是的呢,凡人既多秘密也多杂念,人间还多苦多悲,是真的麻烦,但若人间有情,儘是一缕烟火也动人。
「箐儿,是你......」他声音沙哑,连耳语也盛满情深:「因为有你,我才钟情人间。」
微风夹雨抚来,满室繁花翩然,落下一场杏花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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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子:咦?我这是开车了吗?(′?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