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撑起上身,眉目间有醉意,懒懒道:「这次是我过分了。」
岂止过份!
箐儿回想方才他各种撩拨她的法子,气得咬唇:「你背过去,我要穿衣!」
南止眉梢一扬,云淡风轻道:「没有背过身的道理。」
不待对方反应,他已将人扯过来,熟练地将长发拨到一侧,露出女子光滑的玉背。
「你的身子有哪处我没看过......」他的气息喷落她的颈窝,「我帮你穿。」
箐儿憋红了脸,僵硬地任由对方摆弄。
欲捨难分,待二人总算穿戴整齐,箐儿瞧着白衣男子衣冠楚楚,一身仙风道骨,不敢相信与方才情动的男子竟是同一人。如今再环顾四周,除了稍微凌乱的床衾,这床上地下佈满花瓣,都是从窗外吹来的。她跑到窗前,竟发现本来霜雪纷飞的栖情岛早已恢復原来的鸟语花香,春阳明媚,有过之而无不及。
箐儿愣愣看了片刻,心头忽然涌上从未有过的羞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鑽进去。
显然而见,这与昨日他们行的欢好之事脱不开关係。
迅速转身,女子撞进一个温暖怀抱,男子抱着她,声音含笑:「天地作证,这是喜事。」
送千辞离开后,苓儿便带着逐云到院中晒太阳。
逐云,是方才她问时他才说的名字。
垣乙虽然不喜欢千辞,却对他送来的礼物甚感兴趣。他头枕在石桌,好地盯着尾巴摇摇的仙索,对方竟然一点都不紧张怕生,还悠哉悠哉地吃着苓儿喂的果子。
「姐姐,这小傢伙厉害吗?」
果子喂完,逐云翻身打了个饱嗝就舒服睡去。
苓儿轻抚着它,眼底泛起波澜:「除了人间以外,便数栖情岛的风最自然纯净,捕捉一缕风本就不容易,提炼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最难是驯服的过程,她明白逐云能如此乖巧,千辞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这么想着,脑海便浮现男子倔强倨傲的脸容,手微顿,心头似乎被迷雾縈绕,有什么刚呼之欲出又消散不见。
「它倒是与姐姐挺匹配......」垣乙忽然嘟嚷,说了句公道话。
「为何?」
「万事不惊,让人看着可靠。」他补了句:「就是懒了些,还配不上您。」
「不。」苓儿收回手,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是我配不上逐云,它并不是懒,而是不屑于搭理我。」
千辞说要再养一下也不假,因为能驾驭到它的人至少得过万年修为,而她只有一千年。
但,不试试又如何知道?
少女淡然勾嘴,眉目间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