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迅速示意「抄阳一闕」拦下在场仙,这倒没有费太多力气,毕竟大部分人本就是单纯来观戏,也没有真的要打起来。
道不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饮歌,随后又多了数队天兵,场面逐渐变成风月宫与天兵之间的交战。
杏杳与沧镜连忙护送南止离开,其馀五千人也杀出一条血路。柴道煌见天兵不断涌上,趁无人看见时,弹指拋出一根红线,旋即眾人倒地。只是这样的小动作也使不了多少回,不然会过分张扬。渐渐地,也有栖情岛的宫人开始受伤,却是将毫无灵力的南止保护得极好。
混乱之际,秦凌朝「抄阳一闕」命令道:「全员护送栖情岛宫人离开天庭!」
紫儿先是一愣,随后踏着凌波甩开身前的饮歌,转去南止的方向。饮歌穷追不捨,奈何敌不过对方玄虚的步法,三两下就迷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其他人见事情越演越烈,不少人开始悄悄抽身而退。霞容转身离去前,再劝柴道煌一句:「月老,走罢。」
的确,他不能明目张胆住南止逃脱,更不可能帮道不孤把人拦下。咬牙半晌,终究转身消失。
千辞赶来时,将仅剩的无形草分给其他人。一根无形草能助人隐身一盏茶的时间,饮歌与其他天兵只见忽然间消失了一部分人,待他们反应过来时,是四方八面而来的攻击。因为看不见对方,因此也只有挨揍的部分。
道不孤能看破无形草,知道栖情岛在耍什么把戏,然而看着眼前的秦凌,他并没有动手。
不是不敢动手,而是时机未到。
秦凌淡淡看着他,身后是火燄衝天的廝杀,她也知道他不会动手。
必须先得等五千人逃回栖情岛,坐实叛乱罪名,再来得到王母的允许,然后才能光明正大地讨伐栖情岛。
这个道理她和南止都知道,但面对如今局势,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唯一损失便也是风月宫。她暗暗冷笑,想着南止这么快便欠自己一个人情。
另一边厢,南止等人已杀出天庭外,只是援兵不断增多,有有许多人渐渐落后。
「先送仙主回岛,我们留后!」一个头戴衣帽的男人喝声,眼下一片阴影,让人瞧不清脸容。
杏杳立马应声:「阿父!您小心点!」
南止回首,稳稳提醒:「阿父,不用硬碰。」
「知道了!」被眾人唤作「阿父」的男人笑了笑。
数人没走多远,身后猛然巨响连连。南止无奈挑眉,身旁的杏杳则夸张叹气。
见人逃得七八,道不孤召回天兵,所有人顿时没了动作。紫儿赶回秦凌身旁,其馀「抄阳一闕」的宫人虽有混战过后的凌乱,却没有丝毫受伤。
不愧是风月宫的精兵。
道不孤久违地笑了:「风月宫与栖情岛狼狈为奸,助上熏宫谋反,这罪名可是不小。」
他一顿,目光飘向远方的烟火,语带怜惜:「秦仙主还是回宫看看吧,我们等会儿再会。」
秦凌冷哼了声,直至对方施施然离开,她才低声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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